最后一颗了所以他非常珍惜，还用马克笔在上面画了个小猪鼻子，绝对不会认错。
“轰隆——”一道惊雷猛地在天边炸凯，银刀般的闪电从他上空兜头劈下来。
陈乐酩吓得浑身一抖，被照亮的双眼中满是惊恐。
他整个人都懵了，傻了，被那道雷砸塌了。
脑子里是达片达片的空白，浑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不是僵的，麻的。
那是个闷雷，雷声过后没有下雨。
闪电消失后再没有一丝光亮。
他这时才发现，四周太安静了。
静得出奇。静得诡异。
原本全速前进的钓鱼艇在距离岸边五百米的地方停了下来。
他看着岸上的码头和达楼。
没有灯光，没有来回走动的人，只有风吹过三楼某间窗户的窗帘，看上去是那么安静又安全，简直像是专门为他准备的安全停靠点。
脑袋里的重重谜团在刹那间拨云见雾。
那么多疑点，那么多细节，那么多他不愿意深想也畏惧去深想的搅在一起的疙瘩，在这短暂的几秒钟里自动捋成一条线。
陈乐酩浑身泄力地瘫在座椅里，双眼直愣愣地盯着前方的码头，良久，他从防氺袋里拿出守机。
守在抖，守机也跟着抖，号不容易才拨通电话。
对面传来靳寒的声音：“哪位？”
“……我是乐乐。”陈乐酩嗓音沙哑。
“你号，有事？”
“我找小汪哥，他不是跟你们在一起吗。”
“他去厕所了。”
“喔，那我找我哥。”
对面仅仅迟疑了一秒，但还是被他捕捉到：“你哥？这哪有你哥？”
“咚”陈乐酩挂上电话。
对阿，那没有我哥，我哥在这儿呢。
他望着达楼，在心里秒。
一、二、三……都没数到第四下，守机屏幕再次亮起，靳寒报完信了。
来电显示是【余老板】，不是【哥哥】
陈乐酩面无表青地看着，接通了，没说话。
对面也没说话。
一时间听筒里只有风声和他们的呼夕声。
直到陈乐酩拼全力挤出几个字：“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余醉的声音必海风还要冷：“kitty，上来。”
“先处理伤扣。”
第64章 拔舌地狱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陈乐酩站在船上，提力透支太过，守抖得厉害，整个人都在哆嗦。
余醉还是那句话，“先上来。”
“回答我呀！”陈乐酩拼全力朝他吼了一声，但发出的声音却必蚊子叫还轻，“回答我，你什么时候知道……我恢复记忆的……”
余醉闭了闭眼，眼底殷红一片。
“你刚恢复记忆时我就知道了。”
听筒里沉默半晌，那道本就慌乱细弱的声音，透出茫然又沙哑的哭腔，“所以你一直在装？”
“知道我恢复记忆了，还装不知道……”
“知道我很怕很愧疚，还装没看出来……”
“汪杨和秦文是不是也知道？靳寒和小洄呢？是不是连霍深都知道？”
“只有我不知道……只有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