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武二十八年的长安,因龙天策的到来,空气中总带着一丝紧绷的张力。费英杰挨打的余波未平,权贵们收敛了锋芒,百姓们则盼着新府尹能带来更多改变。就在这微妙的平衡中,一个比费英杰更不知天高地厚的人物,带着他那股子混不吝的嚣张,悄然走到了风口浪尖——此人便是当今圣上秦正阳的第七子,安定王秦烨。
抠门王爷的“奇闻”
秦烨的名声,在长安的街头巷尾,比费英杰还要“响亮”,只是这名声,多半带着嘲讽与鄙夷。
他贵为亲王,食邑万户,本该锦衣玉食,挥金如土,可偏偏生了个抠门到骨子里的性子。府里的下人,月钱比别家王府少一半;宴席上的菜肴,荤菜屈指可数,美其名曰“养生”;就连赏赐下人的东西,不是半旧的绸缎,就是几文钱的碎银,往往让受赏者哭笑不得。
最让人津津乐道的,还是那桩“全府食马肉”的奇闻。
去年,秦烨养了一匹据说能日行千里的宝马,宝贝得不行,却也舍不得请最好的马夫,只让一个粗通皮毛的小厮照看。结果没几日,宝马不知得了什么急症,一命呜呼。秦烨心疼得跳脚,却不是心疼马,而是心疼买马花的那五十两银子。
盛怒之下,他竟下了一道荒唐的命令:“宝马死了,不能浪费!传令下去,府里上上下下,包括本王在内,每日三餐,只准吃马肉,什么时候吃完,什么时候换菜!”
那匹宝马体型庞大,府里又有上百号人,结果整整一个月,安定王府飘出的都是马肉的腥气。下人们吃得面黄肌瘦,连秦烨自己,也吃得见了马肉就反胃,却硬是咬牙坚持了一个月,美其名曰“物尽其用”。
此事传开,长安百姓无不嗤笑:“见过抠门的,没见过当王爷还这么抠门的!”“五十两银子买的马,怕是最后连一文钱的便宜都要占回来!”
除了抠门,秦烨的纨绔与残忍,也丝毫不输费英杰。他虽不敢像费英杰那样强抢民女,却极爱捉弄人,尤其是那些他看不惯的“正经人”。街头的小贩、学堂的先生、甚至是一些品级较低的官员,稍有不慎惹了他,便会被他用各种阴损的法子戏弄一番。
虎口捋须:偏要试试老虎的厉害
龙天策在长安推行新政,整顿吏治,关注民生,百姓赞声一片,却也成了秦烨眼中的“靶子”。在秦烨看来,这个京兆府尹不过是靠着几分运气和皇帝的宠信,才敢在长安“作威作福”,尤其是打了费英杰之后,更是被百姓捧上了天,这让自视甚高的秦烨心里很不是滋味。
“不就是个泥腿子出身的官吗?装什么清正廉明?” 秦烨在府里喝着廉价的茶水,对着亲信抱怨,“本王倒要看看,他那五色棒,是不是真的什么人都敢打!”
亲信连忙劝阻:“王爷,那龙天策连费相的儿子都敢动,咱们还是别去招惹他了……”
“费无极算什么?” 秦烨撇撇嘴,一脸不屑,“他是外臣,本王是皇子!他龙天策再横,还敢动皇家的人不成?”
他心里打着自己的小算盘:若是能让龙天策吃个瘪,不仅能出出心里的气,还能向长安的权贵证明,这长安的天,还是姓秦的!
几日后,龙天策颁布了一道新令:为保障市井安全,长安城内主要街道,严禁纵马狂奔,违者重罚。
这道命令,本是为了保护百姓,却恰好撞在了秦烨的枪口上。
当日午后,秦烨特意换上一身骚包的锦袍,骑着一匹毛色光亮的白马,带着几个家奴,慢悠悠地来到长安最繁华的朱雀大街。此时正是市集最热闹的时候,街上行人摩肩接踵,叫卖声此起彼伏。
秦烨勒住马,环视四周,看到不少百姓对着他指指点点,眼中带着畏惧,心中顿时升起一股病态的满足感。他故意在人群中放慢速度,享受着这种被人“敬畏”的感觉。
突然,他看到不远处,几个京兆府的衙役正在劝导一个骑马的商人,让他下马步行。那商人唯唯诺诺,立刻下了马。
秦烨嘴角勾起一抹挑衅的笑,对着身边的亲信道:“看到了吗?这就是他龙天策的规矩!本王今天,偏要试试!”
说罢,他猛地一夹马腹,口中呼哨一声,那匹白马受惊般,猛地扬起前蹄,随即如离弦之箭般,朝着人群密集的地方狂奔而去!
“让开!都给本王让开!” 秦烨在马上放声大笑,看着行人惊慌失措、四散奔逃的样子,眼中满是兴奋。
马匹受惊,速度极快,一个卖糖葫芦的老汉躲闪不及,被马撞倒在地,糖葫芦撒了一地,老汉的腿被马蹄擦过,顿时鲜血直流,疼得嗷嗷直叫。
街上瞬间一片混乱,哭喊声、尖叫声、怒骂声混杂在一起。
秦烨却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反而催马更快,径直朝着前面正在巡查的一队衙役冲去。
“王爷!快停下!前面是京兆府的人!” 亲信吓得脸色惨白,在后面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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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烨却笑得更欢了:“就是要让他们看看!”
撞上铁板:老虎的屁股摸不得
这队衙役,正是龙天策派出来巡查市集的,领头的是夜凌的副手,深知龙天策的规矩。看到有人纵马伤人,还如此嚣张,当即大喝一声:“拦住他!”
衙役们手持长棍,迅速结成一个人墙,挡住了秦烨的去路。
白马被人墙所阻,猛地停下,秦烨险些从马上摔下来,顿时怒不可遏:“大胆!本王在此,你们敢拦?”
衙役们虽认出了他是安定王,却没有退缩。领头的衙役沉声道:“王爷,龙府尹有令,朱雀大街严禁纵马,您已伤人,请立刻下马,跟我们回府衙接受处置!”
“处置?” 秦烨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你们知道本王是谁吗?敢处置本王?信不信本王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