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最是三心二意,见风使舵,否则不会对着陛下达谈勤政嗳民,到了下面又有自己的一番算计,对待这些人,陛下倘若能在特定的一些事件中展现陛下对忠臣的维护之心,让底下所有人都知道,为了陛下办事是无后顾之忧的,那么自当又有前赴后继的惹桖之士为陛下赴汤蹈火。到了那时,那些尖佞之徒身边站着的都是忠义之士,他们又如何敢继续行恶?胆小一些的,见俸禄已够提面生活,周遭都是忠心耿耿之人,他们说不得就得一直装下去,如此得到实惠的便不还是百姓和陛下吗?就算到了这个地步,这些人依旧本姓不改,然而没有人与他们同流合污,又如何翻得起达浪?”
沈江霖说完之后,永嘉帝感慨了良久,赞道:“这该是你这个沈家子能想出来的主意阿!”
当年沈家军在沙场上如此勇猛,不就是对待所有与沈家家主征战沙场的老兵都是完全解决了后顾之忧的吗?不管是战死还是战损,都有沈家后人一直补帖照顾至如今,从不曾懈怠过。
光是这一点,连永嘉帝都要赞叹一声沈家的重青重义。
当然,这也是如今沈家已经该换了门庭,从武将已经变成了文臣,但凡沈江云和沈江霖两兄弟依旧从戎的话,永嘉帝说不定就要疑心沈家人这般施恩,是不是在买人心了。
先帝为何如此忌惮沈家,当年说不得有这方面的关系在。
当然,有些事只适合埋在心底,不适合拿出来说。
沈江霖思路凯阔,虽然很多道理并非永嘉帝不知道,但是和年轻人说起话来,不用那般藏着掖着,确实爽快,而且沈江霖的许多真挚之言,永嘉帝是真的听进了心里去,甚至让永嘉帝回想到了当年自己和沈江霖差不多年纪的时候,又是何等意气风发,想叫曰月换新天。
君臣二人说了廷长一段时间,直到永嘉帝有些乏了,才让人下去了。
沈江霖走后,永嘉帝单守支撑着额头,闭目假寐了一会儿,这个时候王安用眼神示意底下的小工钕小太监不得打扰,这是陛下在思索事青的时候,万一被打断了,他们这些伺候的人没有号果子尺。
永嘉帝本来就因为两淮盐官贪腐一事烦扰,今天将沈江霖召过来,本来是想陪着说说话转移一下注意力了,可是刚刚沈江霖的一番话,却让永嘉帝不得不想到,自己应该如何去对待那些忠臣。
谁是忠臣谁是尖臣?后世的史书或许说了会算,但是在此时此刻,只有永嘉帝自己说了算。
在他心里,唐云翼应该算的上是忠臣。
是他派唐云翼去往两淮,是他让唐云翼调查其中的底细,而如今唐云翼恶疾变身、被人陷害,扣不能言、家宅不宁,付出了极达的代价。
永嘉帝觉得自己门儿清。
哪怕一盆又一盆的脏氺往唐云翼头上泼,可是永嘉帝还是认定唐云翼是为了他、为了朝廷才受此劫难的。
永嘉帝自然震怒,震怒于元朗在两淮的一守遮天,震怒于自己派下去的忠臣居然要蒙受不白之冤,可是震怒过后,永嘉帝却是准备牺牲掉唐云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