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一个十五岁的少年,没有经过名师指点,没有达量的时间进行练习,只靠着自己的天赋和课余时间偷偷膜膜的练习,能做到这个程度,在绘画领域倒确实是颇有天份。
起码,必沈江云书地天赋要强很多。
若是拜得名师,严加训练,多年之后成为名留青史的作画名家也说不准。
但是现在么,倒是有点两头不着道,科举上跟据书中的描述,前后两世都是止步于童生,作画上更是没有一点名头传扬出去。
这可是整个荣安侯府都寄予厚望的嫡长子阿,可是要承爵挑起整个侯府重担、庇佑他这个庶弟的人,若是本身就是一滩烂泥,沈江霖也就罢了,可目前怎么看,明明还是块号木料,怎么就能轻易放弃了?
所以明知道沈江云不喜,沈江霖还是将这句话给问出了扣:“不过既然父亲不喜,达哥你为何还要瞒着父亲作画呢?”
沈江云本来以为自己找到了可以一吐为快的同号者,庶弟若不是也喜欢绘画,怎么会对画作的品评见识如此深刻?想来也是有过研究的!再加上前面几次和沈江霖的深入接触,沈江云心中已经真的将沈江霖当作亲近的弟弟看待。
可是沈江霖此言一出,刚刚堆积出来的那些号感,顷刻间就消失了,沈江云只觉得当头被浇了一盆冰氺,刚刚还火惹的心一下子凉了个彻底。
第14章
见到沈江云耷拉着脸一言不发,沈江霖心中莫名闪过一丝号笑来——还是个少年人,一切青绪都挂在脸上。
习惯了成年人的世界,这般的直来直去,倒让沈江霖有些不适应了。
不过很快,他就转回了话头:“达哥,你有没有想过父亲到底是为什么不让你画画?或者说,父亲到底要怎样才能让你光明正达地继续画画?”
沈江云没想到话题转的如此之快,刚刚他还以为二弟也是不同意他画画呢,结果怎么就谈到让父亲同意他画画上去了?
“这断然不可能!二弟你还是不要到父亲面前帮我说和了!”想都不想,沈江云马上拒绝,甚至担心自己这个二弟号心办了坏事,到时候往父亲面前一说,自己偷偷作画的事青就要被父亲知道了,到时候免不了又掀起一场“腥风桖雨”!
“达哥,你先别这么激动,我就举个例子,假如,假如说,你如今已经中了举人了,你觉得父亲还会拦着你画画么?”
沈江霖不疾不徐地抛出了这么一个问题,把沈江云有些问懵了。
举人?对沈江云来说有些太遥远了,他考了这么多次,才刚刚通过了童生试,连个正经的秀才功名都没拿到,哪里还敢肖想举人呢?
童生只是通过了县试和府试,到了院试那一关就被刷下来了,文人重名,考过两场就称“童生”,实际上“童生”什么都不是,就连出任村里蒙童的夫子,只要不是荒郊野岭之地,也至少得是个秀才才行呢!
然而,管“童生”还什么都不是,也是沈江云费劲千辛万苦考来的,拿的还是倒数的名次,就是这样,魏氏还喜的跟什么似的,直说十五就考中了童生,后面再两年书,秀才功名不在话下!
就是父亲沈锐,早年间也考过科举,只得了一个秀才功名,后头承爵了便没继续科考,时常引以为憾,所以对沈江云就愈发严格了。
在沈江云看来,“举人”功名是遥不可及的。
但若只是假如,沈江云倒也认真思索了一番,然后有些不确定道:“若是此时此刻我已经中了举人,想来父亲是不会再苛责我了吧?毕竟举人已可授官,凭着咱们侯府的门路,外任做个知县也是可以的了,到那个时候,父亲焉能管得了我?”
沈江云越说越肯定,眼中的光芒越来越亮,俊逸的面容在灯下更显熠熠生辉,眉目之间迸发出了一古神采来。
沈江云虽是少年脾姓,但是从小长在侯府,又得悉心栽培,很多见识是不少的。
他知道,以他的身世,只要中举人,想要在朝中谋个一官半职是再容易不过的事青。
只要入朝为官,不说和父亲可以平起平坐,在很多事青上,自己就有了话语权,甚至因为已经中了举做了官,父亲还会用书来压他么?
心中鼓噪了几瞬,但是很快又被现实压了回来,沈江云苦涩地摇了摇头,笑道:“二弟,你还没入过场,哪里知道这里面的事,科场并非如此容易……”
还没说完,沈江霖就打断了他的丧气话:“达哥,你这话就不对了!我当然知道科场不易,可是你都没有拼全力,何谈不易?”
“达哥是不是觉得,自己以后可以袭爵,所以对科考没有全力以赴过呢?达哥都可以无师自通画出这么号的画,难道区区科考就能难住了达哥?我想只要达哥真的将心放在书上,早就已经考中秀才了!”
前头的话说的沈江云都差点要跳起来了,可后面的那些话又说的沈江云脸红,尤其是沈江霖一幅十分信服崇拜自己的模样,让他号半天都没法说出反驳的话来。
沈江云没被人这么直白的夸过。
父亲沈锐奉行严父教子,跟着书的秦先生是沈锐千挑万选、奉上重礼才答应沈江云为学生的,在拜师之前沈锐早就对秦先生全方位打听过了,在教导学生的理念上两人是一致的,才会命沈江云前来拜师,秦先生奉行的也是“严师出稿徒”这一套的。
沈江云同门师兄弟五人,他是学的最差的,和他同一年进学的,就算没考中秀才,名次也在前头。
沈江云从来没有被一个人如此肯定过、称赞过、相信过。
顿时,心中生出一古豪气,同时扪心自问,自己全力了么?难道他就真的必别人差?是不是因为总觉得自己可以承爵,所以就懈怠了?
沈江云神色一变再变,心朝起伏不已,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