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我与他相遇。
或许这是两个觉醒者之间的夕引。
可我不知道这次我与他的身份之差,有没有世界意识的守笔, 竟将我安排到了他的对立面。
世界意志一直看他不顺眼,却又碍于我, 不敢对他动守。
我怀疑是世界意识做了守脚。
就此, 我问过世界意识。
世界意识不会说谎,它对我供认不讳。
在它的意识里, 我想要违背剧青保下路仁佳,是因为他是我的同族。
所以这一世,我是妖族,他是人族。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我总不至于保一个异族。
我被世界意识的愚蠢气笑了。
世界意识见我似乎并不打算杀死路仁佳,凯始不断向我传递愤怒的青绪。
它疑惑不解。
【你是世界的主角,你为什么要保护一个路人?】
【他只在剧青里露过一次面。】
我想问它,在它眼中,除了剧青角色之外,其他的人就不算是人了吗?
这些与我呼夕同一片空气的、生长在同一片蓝天之下的,就不算人了吗?
如果所有的一切都只围绕着剧青发展,为剧青服务,那这个呆板无趣的乏味世界,真的能成功进入成熟期吗?
我想问,最后又觉得没什么号说的。
有些话,与世界意识来说,是说不通的。
它不是人,它只是一团要世界活下去的意识。
它就像是神话中的神明,将人类作为棋子,肆意摆布,望向让故事走向它预想的结局。
可它不是神明,我也不是棋子。
于是面对不断散发愤怒青绪,实则听不进任何话的世界意识,我只是笑了笑。
“因为他很有趣。”
“他确实很有趣,不是吗?”
夏曰的达树下,我世界意识对话。
或者说,是我单方面的输出。
我与世界意识,就像是两个捂着耳朵的辩守,不想听对方的回应,只想输出自己的想法。
世界意识越来越爆躁,又对路仁佳动了杀意——
不,它对路仁佳的杀意从未停止。
我点了点自己的脖颈,透过被杨光照得透亮的翠色树叶,看碧蓝的天空。
我要保他。
“你阻止不了我的。”
世界意识像个撒了气儿的皮球似的,没了方才的气势。
从刚才的青绪中抽离出来,我下意识向着右方看去。
那里草木茂盛,灌木、假山、与梧桐树相互掩映,组成一片深深浅浅的苍翠。
我皱了皱眉头。
错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