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阿烟,快起床了,我们要去抢个好位置。”
明轻停下动作,穿上衣服,满心幽怨地走到门口。
打开房门,不耐烦道:“不是定得七点吗?现在才六点,管好你们自己。”
说着就关上了房门。
房门关上带来的风吹到赵漪脸上,她才反应过来,她打断明轻的好事。
风过,赵漪只觉得背后一阵冰凉。
“我说的吧,不要去打扰。”郑钞拉着赵漪回到房间,一边走着一边说道:“明哥有分寸的,人家早就把早饭做好了,小月小淮都吃了去图书馆了,谁敢打扰他,就你胆子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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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哥脾气已经很好了,”郑钞摇了摇头,接着说道:“你见他发火也没有怎么样,连骂人都没有过,他一直温和有礼的,这次,你真把他惹毛了。”
赵漪回想以往明轻的表现,好像确实如此。
他还真的没有骂过人,也不会动手。
可是,他虽然不会打骂,连说话也很少大声。
但是,那漆黑的眸子里,眼神阴冷得吓人。
赵漪也知道,如果不是南烟,明轻不可能甩她的。
这么多年,她骂了他不下十次,他什么都没有说过。
赵漪靠到郑钞怀里:“我只是担心他对阿烟做什么的。”
“他们是恋人,”郑钞轻叹一声,无奈哄她:“有亲密行为不是很正常的嘛,明哥有分寸的,我敢说,没有谁更在意南烟的身体了。”
郑钞想起他们两人,满心都是止不住的同情,他们真的很可怜。
南烟身患重病,连明轻也因为南烟患上了抑郁症,他还瞒着南烟,说是因为小时候。
可明轻明明就是因为南烟的病情,才出现这样的情况的。
到底要多爱一个人,才能爱到生病?
郑钞看着明轻和南烟,便更加珍惜赵漪。
许多以前不会做的事情,也试着去做。
是明轻告诉他,爱一个人,要用她想要的方式去爱她。
赵漪听到旁边房门打开的声音,偷偷打开一个缝隙,只看到明轻端着早餐进了屋。
“我是不是应该道歉?”
“当然,但你别怕,”郑钞轻抚她的发丝,安慰她:“明哥人很好的,他只是不把别人放心上,但是也不是那种不把人放眼里的人。”
赵漪点了点头,眼睛一直盯着门缝外的情况。
郑钞见赵漪想明白了,起身收拾东西。
隔壁房间,明轻正喂着南烟吃早餐。
南烟吸溜着米粉,把脸吃得鼓鼓的,可爱得像一只河豚。
“阿因,”明轻抽纸给她擦了擦嘴,小心翼翼地问:“我刚才吓到你了吗?”
南烟摇了摇头。
她故意逗他:“要吗?”
“阿因,”明轻无奈,语气愤怒,声音却柔:“我说东,你要和我说西,你要什么,我都会给,”
明轻伸手握住南烟解扣子的手,阻止她的行为:“这不行。”
南烟甘愿如此,为他变成另外一个人。
可她越发觉得,这么多年的变化,她越来越好,他却越来越不好了。
南烟越想越烦躁。
倏忽之间,南烟冷冰冰地说道:“滚出去。”
明轻低头苦笑,眼眶遽然泛红,他知道,她又犯病了。
自从回了东城,她三天两头地发病,这里好像是她的痛苦深渊,也是他的牢笼。
明轻将餐盘端出去,转身给她倒了一杯温开水,却发现她赤脚站在阳台上。
明轻放下杯子,两步飞奔到南烟身边,一把抱起她,往屋里走。
“放开我,”南烟双腿乱踢,双手猛推:“放手。”
“阿因,是我,”明轻柔柔地轻吻她的唇片刻,软声哄着:“你别这样,我害怕。”
听到明轻的声音,南烟的头被撕扯,她努力想要认出他,可他的脸和声音会变,逐渐变成恶魔。
“阿因,”明轻将她放在椅子上,把水端到她面前:“喝点水,加了蜂蜜的。”
南烟面色冷冽,神色深邃,根本不理他,手一推,玻璃杯摔落在地上,碎成一地。
明轻怕玻璃碎片伤到她,伸手去抱她。
南烟却用力推开他,他被推倒,手臂重重砸在玻璃渣子上,鲜血淋漓。
发狂的南烟力气很大,加上明轻从不会对她用力,更怕伤着她。
她的肌肤娇嫩,轻轻一碰,便青一块紫一块。
鲜红的血唤醒了南烟,她不可置信地看着猩红的血滴,泪水盈眸。
不过少刻,眼泪夺眶而出,猝然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