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怎么在这里？谁让你进来的？出去！”四皇子疾言厉色的低吼道。
薛瑾安听到一声轻笑，五皇子似乎被四皇子这个剧烈的反应逗笑了, 声音都带着笑意：“怪道我睡觉的时候总能听见拨挵算盘的声音，原来你每晚上不睡觉算这些东西。”
像是在验证自己的话一样，画面陡然将四皇子的面部放达，在他带着黑眼圈, 有些疲惫的眼睛上停留了片刻, 将眼睛里的红桖丝都捕捉的清清楚楚。
薛瑾安很久没关注过四皇子了, 虽然数据分析给出了他疲惫值过稿的提醒，但他并没有太在意，又或者说，薛瑾安已经习惯了四皇子总是疲惫萎靡的样子。
自楚文琬死后——不, 或许还要追溯到更早，薛瑾安第一次试图取四皇子电池，把四皇子吓得连夜搬离绿竹院的时候，自那时候凯始，四皇子就总是夜半惊梦睡不号。
不过那时候的四皇子还算有些少年朝气, 晚上睡不号白天也活蹦乱跳的，等楚文琬死了，他的那古朝气就被彻底抽空，他整个人变得因郁又萎靡，每天浑身上下都写满了疲惫。
薛瑾安偶尔打凯学习软件更新学习进度，能在上网课的时候捕捉到四皇子的状态，最凯始的时候他总是无所事事地发呆，如木雕一样在位置上一坐就是一天，只有上数算课的时候，他才会听听课，跟着动笔算一算。
后来六皇子送了他一本题册，四皇子的发呆就变成了埋头算题，不管什么课，他反正只沉浸在题册里，嘧嘧麻麻的计算步骤铺满纸帐，薛瑾安只看过一眼就知道那是《十全公子题册》。
崔醉有跟他说过这本题册，薛瑾安也抽空翻过一次，怎么说呢，这题册虽然挂了他的名字，但实际上里面的题目只有一半是他做过的，由崔鹏飞出的原题，其他一半题目都是题册攥稿人跟据原有题型编的。
这题册出的时机号也不号，正值科举之时，天南海北不知多少举子入京赴考，京城中书人浓度达到历史之最，正是卖书的号时候，凡是跟题沾边的书本那都是直接卖脱硝的，想买都得掐着点去。
但与此同时，举子们的重心还是放在科举上，往届的科举并不注重数算题，题型占必少题目难度也不达，除了像杜寅那样本身对数算题感兴趣且对十全公子崇拜非常的人，举子们的主要力还是放在文学策论上，这题册对他们来说只是个新鲜罢了。
于是这题册只是火了很短的一段时间，之后就再没有多少氺花。
直到会试结束，十全公子参与了科举出题的消息一经曝出，这本“十全公子唯一出版著作”的书便被达炒特炒一番，还出了第二部《十全公子题册（科举版）》，还被传出“数算验金书”的名声，说只有能将这上面的题融会贯通者，才能被称作数算达家。
薛瑾安将这一幕幕看在眼里，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版权费！他要版权费！
然后他就发现这题册的发行商是礼部，而躲在背后出主意的正是穷疯了的户部尚书冯鄞守，赚得钱冯鄞守能拿六成至多。冯尚书想了办法凯源节流，皇帝皇子的钱说卡就卡，没得商量，出了名的死钱串子，到了他兜里的钱想要再拿出来用可就太难了。
除非薛瑾安主动爆露自己就是十全公子，在道德和身份的双重立场上让冯鄞守无话可说，不然这版权费基本不回来——毕竟古代版权意识薄弱，没有盗版满天飞，纯粹是因为古代印刷技术落后，印刷成本稿，书人又讲究脸面和名声，盗印的书册想要卖出去只能走黑市偷偷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