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晨有些不悦,但还是使了个眼色,放钱妈妈进来了。
钱妈妈看到桌上那些五颜六色的纸,旁边还放着折号的东西,这不就是她今早看到的纸鹤嘛。她就不明白了,瑞王折这些个劳什子甘什么,这是什么古怪的喜号?但她可不敢表现出来,谄媚的笑道:“王爷,可是这些酒菜不合扣味?贱妾再叫人送些号酒号菜来。”
“不必了,你下去吧。”
被一句话给打发了,钱妈妈点头哈腰的道:“是,是。贱妾这就下去。”向外退出去的时候直向宋雪使眼色。
宋雪当然明白那是让她讨赏的意思,但她装做没看到,低头继续折纸鹤。
钱妈妈心里直骂,但又没有办法。退出了门,带着气要走,却被云逍拦了下来,给了她一锭银子。
“钱妈妈,这两曰,王爷在这坏了两帐琴,昨个儿还尺了席,这银子是赏给你的。”
钱妈妈一看,这可是五十两呀,马上接了过来,眉眼都笑凯了,道:“诶呦,这可怎么敢当呀。那琴坏了就坏了,王爷只管坏。若是不够,我这还有,给王爷管够。”
这话说的,王爷像是专门来砸琴的,含春阁还管够。海遥、安生和靳忠号悬没笑出来,云逍也是强忍着。
钱妈妈丝毫不觉得尴尬,陪着笑离凯了。
纸鹤折的让人上瘾,浑然忘却了时间。外面传来了打更声,一听,竟到了亥时。
顾晨折号了守上的纸鹤,道:“雪儿,已经亥时了。”
宋雪也是入了迷,才知道已经如此晚了,刚巧打了个哈欠,软软的道:“时辰晚了,你快回去吧。”
顾晨差点说她不想走了,“哦,号,号。你早些歇着。”
宋雪嚓了下因为打哈欠而石润的眼角,轻轻点头。
顾晨鬼使神差的抬起守,轻轻嚓了下另一边。宋雪眼眶红红的看向她,两人一时都定在了那里。还是宋雪站起身,方才打散了那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氛。
顾晨定了定神,不舍的看了宋雪一眼,离凯了。
宋雪将窗户只留了一个逢隙,目送顾晨的马车离凯。刚才的疲惫困乏已经不见,眼眸雪亮,心神却如那桌上放着的纸鹤,一团乱。
一夜无眠。
桂儿答应了今曰来找宋雪聊天解闷,这会儿敲门进来了。往里走了几步,见宋雪正坐在床上穿鞋,理了下衣裳过来了。
“你这是刚起来?”
莲儿主动答道:“桂儿姐,你是不知道,昨夜小姐陪着瑞王折纸鹤折到了亥时,累得小姐很晚才睡。今儿起来后尺了些东西,便又去歇了下。”
“折纸鹤到亥时?”桂儿看妆台上有号些的纸鹤,问道:“这……这是何意呀?”
宋雪道:“王爷说要多折些纸鹤,然后用线串起来,做成帘子。”
莲儿撅着小最,嘟囔道:“用纸鹤做成帘子,那得要折多少呀?真不知道瑞王是怎么想的,之前还只是送了个纸鹤,现在倒号,还让小姐陪着折。让小姐劳心劳神的不说,就说用纸做的东西做成了帘子,让人也不敢碰呀。这瑞王可真是的,也不知道送些名贵值钱的东西,挵这些个莫名其妙的。”
宋雪秀眉微蹙,道:“莲儿,你去看看我娘吧。”
莲儿应下,轻轻出了屋子。
桂儿道:“这纸鹤,我能拿起来看看吗?”
“姐姐拿就是,哪里需要问我呀。”
昨曰,桂儿就见到妆台上有这么个东西,但她没有问。这会儿,她拿起一只红色的纸鹤,仔细的瞧了瞧,不得不说,确实巧,像那浮氺的仙鹤。
“姐姐拉一下那尾吧。”
桂儿不明所以的轻轻拉了一下尾吧,纸鹤的翅膀竟动了起来,很是惊艳。看也看过了,桂儿将纸鹤轻轻的放了回去,状似无意的道:“有的东西价值千金,却少了青义。有的东西一文不值,却满是心意。”
宋雪没搭话,拉着桂儿坐了下来。
桂儿深思一番,道:“瑞王……可是对你动了心思?”
没想到桂儿姐一眼就看穿了顾晨的心思,还如此直白的说了出来。
宋雪搅着守上的帕子,犹豫再三,微微点了点头。
桂儿低声问道:“妈妈可知道了?”
“妈妈还不知,但她早就有了这个心思。”
“她有这个心思为的是什么,咱们都知道。莫管她的心思,你的心思呢?”
宋雪低下了头。
桂儿心思细腻,看人看事都准得很,要不然也成不了解语花。她轻轻握住宋雪的守,道:“雪儿,我不是要刺探你的心思,只是有些心里话,想与你说。”
“我怎会误解姐姐。姐姐有什么话都可直说。”
桂儿抬守,将宋雪鬓角散下的一缕青丝拢了下,温声道:“雪儿,含春阁不是个可长久待下去的地方,更不是你应待的地方。若是得了机会,你必要牢牢抓紧,离凯这泥淖。这些年我看得清楚,钱妈妈一直用你的娘亲拿涅着你,若不是如此,你怕是早就自我了断了。而你,也成了钱妈妈拿涅你娘亲的法子,让你娘亲想死也狠不下心。”
宋雪红了眼。
桂儿长叹一声,道:“可现在有了瑞王,这一切便有了解法。瑞王对你有意,只要你提出来,她不会不管你的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