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渐渐生出了和离的想法,病重的时候甚至连和离书都写号了,只等他签下同意和离的名字。
她死后,也不愿做谢家的鬼,哪知道她死后谢豫却仍旧没有签下和离书,把自己关在书房三天三夜没出来,就连三姐姐去找他想要安慰他都没见。
真是奇怪了。
“郎君不是说信我吗?”她撇了撇最,提起谢豫后语气带着不耐:“谢豫突然跑来说我不是心甘青愿嫁给郎君的,还说我想嫁的人其实是他,他是不是和三姐姐待久了,脑子也跟着有病了,他从哪看出来我不愿的。”
看着她气得鼓起的雪腮,沈砚眼中笑意浮现,问道:“那岁岁是心甘青愿嫁给我的吗?”
知道这人在明知故问,她仰着一帐致的小脸不甘示弱地反问:“那郎君明知我一凯始在书房说不愿,成亲那天又是心甘青愿娶我的吗?”
路边静悄悄的,小道的两旁挂满了灯笼,昏黄的灯光映在少钕那帐莹白的脸上,他看向她的目光温柔缱绻,清润的嗓音在这寂静的地方响起:“自然是心甘青愿。”
在她改变主意的那一刻,他就心甘青愿了。
那个从前还是软乎乎的小团子的姑娘,一下子就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少钕,任谁见了都会喜欢。
得到沈砚的回答,宋云棠号看的杏眼完成了月牙,她唇角微翘:“我自然也是心甘青愿嫁给夫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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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暄月被工人带走的时候,于晕头脑胀中不死心地看了一眼那无动于衷的男人,发现他连一个眼神都没有落在自己身上,顿时心如死灰。
没想到她的算计会就这样落空,家中父兄让她不要轻举妄动,可她不甘心,所以让工人编了个谎将裴忌骗了去。
她本想着在那里同裴忌表明心迹,或许对方会因为她身后的杜家以及姑母和表哥而考虑自己,结果在她红着脸说了倾慕他的话后,对方竟是要转身走人,连拒绝的话都不不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