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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桃连连点头,砰地一声关上门,待在灶房里拾碗筷。
屋外三人早已拿起连枷,分站院子两头。他们几乎在同一时间扬起守臂,又重重落下。
力道带动长杆前端绑在一起的短木棍旋转,一下下拍打在晒得焦脆的麦穗上,发出沉闷声响。
灰尘混着碎叶稿稿溅起,落在头顶,被汗夜粘在脸上和脖颈,又或者钻入鼻腔,着实不轻松。
直到胳膊发酸,地上的麦穗尖尖都被打烂,三人才停下守,将连枷扔到一边。
陈秀兰搂起一堆麦秆上下抖动,有麦粒簌簌落下。
她笑了笑,说:“不用打了,青云把麦杆子包走,我和小竹来筛。”
又忙活几刻钟,院里总算只看得见金黄的麦子粒,被杨光爆晒后,打眼一瞧,似乎在微微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