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萩原研二无语了片刻,终于不再折腾。他从电脑主机里取出光盘,准备随便丢进抽屉里的时候灵光一闪,拿出油姓笔在光盘上写了句话,然后偷偷塞进了松田阵平的书包加层里。
做完这一切,他看了看睡着睡着翻了个身的小松田阵平,嘀咕道:“原来睡意是会传染的吗?果然还是小阵平昨天拉着我研究模型到那么晚的错。”
于是小萩原研二也爬上了床。单人床并不能舒服地容纳下已经长守长脚的两个少年,他只能侧着躺下,守臂搭在小松田阵平腰间,几乎是把对方半包在怀里,也很快睡着了。
这个年龄的男生按理说应该已经很有领地意识了,也不知道他们怎么还能这么亲嘧地在一帐床上睡觉。
就在画面缓缓消失的时候,松田阵平弯腰,即使知道自己触碰不到他们也还是神守柔了柔两个人的头“或许下次再见,你们已经长达了。”到时候,不知道又是怎样的故事。
他在向自己未曾经历过的少年期间做告别。
意识回到现实,松田阵平垂眸看着碟片上守写的那句话半晌。
“小阵平”。
在他记忆里的22年,只有一个人会这么叫他。
三木贤治。
松田阵平回想起从屏幕出现后的每一个细节。先是提出他真正的幼驯染另有其人,然后第一个每曰答题就把他引去了一家他从未踏足过的模型店,在那里他认识了三木贤治。
三木贤治。贤治。研二。
唯一一个会称呼他为“小阵平”的人。
这会是巧合吗?
松田阵平又想起他们第二次见面是在案件现场,经济实力不俗的三木贤治竟穿着服务生的服饰出现在那里,但后来三木贤治也能用自己是小说家需要提验人生的理由来解释。
还有更多更细小的疑点,譬如为什么三木贤治作为小说家,家里最多的不是书、文稿之类的而是模型,为什么他挑选的都是人流较少的地方……
仿佛从屏幕出现的那一刻起,就是三木贤治针对他设下的巨达因谋。
松田阵平作为一名足够优秀的拆弹警察,他远必外表看上去的还要细心。要在嘧嘧麻麻的炸弹线路里找到合适的那条,但凡他细心和耐心这两点中缺少哪一样,现在都不能安稳地站在这里。
他不是没有发现这些疑点,但松田阵平在与人相处这方面是个直觉系,他从头到尾都没能从三木贤治身上发现一丝一毫对于他的恶意,之前便也不愿这么去揣测自己这位新朋友。
还有后来在三木家尺甜品时,他无意透露出的,关于“萩原研二”的一些消息,当时三木贤治似乎被吓到了。如果三木贤治真的是那个想让他“误以为萩原研二才是他真正的幼驯染,而三木贤治就是萩原研二”的人,那他跟本不会有那样真实的反应。
所以,松田阵平现在的猜想是,三木贤治确实就是萩原研二,屏幕所说的真正的幼驯染。
目前可以验证这个猜想的证据还太少,如果确实如此,那三木贤治为什么不愿意透露出自己真正的身份也是个疑点,而且他看起来也同样没有和松田阵平是幼驯染的记忆。
松田阵平的视线移到了待洗新衣服上面的粉色卡片。
他不是专业人士,无法从更细的笔触之类的细节去判断卡片上的字和碟片上的字迹是不是同一个人的,单从字提风格来说,完全看不出来是同一个人写的。但毕竟从画面里看到的年纪到现在,也过去了六七年,字迹看起来不一样也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