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退了一步,撞到了马厩的柱子上。
黑马突然烦躁地刨着蹄子,扬起前蹄嘶鸣起来。
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
就在这时,那匹黑马突然朝着张芃芃冲了过去。
阿楚尖叫一声:“小心哦!”
晏辰想也没想就从干草堆里跳出去,一把将张芃芃拽到身后。
黑马的蹄子擦着晏辰的肩膀过去,撞在柱子上发出闷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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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齐脸色一变,厉声喊道:“来人!”
侍卫们冲进来,很快制服了发狂的黑马。
张芃芃惊魂未定地看着晏辰:“谢谢你。”
晏辰摆摆手:“没事没事,举手之劳。”
赵齐的目光落在晏辰被马蹄擦到的肩膀上,那里已经渗出了血迹:“带他下去治伤。”
内侍上前扶着晏辰往外走。
走到门口的时候,晏辰回头看了一眼,正好看到赵齐递给张芃芃一块手帕,动作虽然生硬,却带着难得的温柔。
阿楚跟在后面,戳了戳晏辰的后背:“看到没看到没,这就是因祸得福啦。”
晏辰龇牙咧嘴地揉着肩膀:“福不福的我不知道,这一下是真疼。”
太医正在给晏辰包扎伤口,阿楚坐在旁边的凳子上,手里转着个苹果。
“所以说哦,好人还是有好报的啦,你看,这就不用打扫马厩了哦。”阿楚把苹果抛给晏辰。
晏辰接住苹果,刚想咬一口,就见一个侍女端着药碗走进来:“该换药了。”
药碗里的黑色药汁散发着刺鼻的味道。
阿楚皱起眉:“这药看起来好苦哦,要不要加点糖啦?”
侍女愣了一下:“药哪能加糖?”
晏辰接过药碗,仰头一饮而尽,咂咂嘴:“还行,比东北的苦胆酒差远了。”
阿楚做了个鬼脸:“你厉害哦,换做是我,肯定喝不下去啦。”
侍女收拾药碗出去的时候,正好撞见太子妃的贴身侍女进来。
“太子妃让我来看看这位小哥的伤势。”贴身侍女放下一个锦盒,“这里面是上好的金疮药,比太医院的好用。”
晏辰打开锦盒,里面果然装着个小巧的瓷瓶:“替我们谢谢太子妃。”
贴身侍女笑了笑:“太子妃说,多亏了你们,不然昨天在马厩,还不知道要出什么事呢。”
阿楚眨眨眼:“那是不是说,我们可以不用打扫马厩了哦?”
贴身侍女点头:“太子殿下已经吩咐了,让你们去前院伺候,不用再去马厩了。”
等侍女走了,阿楚拍了下手:“太好了哦,终于不用闻马粪味了啦。”
晏辰把金疮药收好:“别高兴太早,前院人多眼杂,更容易出岔子。”
话刚说完,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喧哗。
两人对视一眼,赶紧跑出去看热闹。
前院里,一群侍卫正围着一个穿着布衣的男子,那男子手里拿着个卷轴,正跟侍卫争执。
“我要见太子妃!我有要事禀报!”男子大喊着,试图往前冲。
阿楚拽了拽旁边一个小太监的袖子:“这是怎么回事哦?”
小太监压低声音:“听说是什么江南来的画师,说有太子妃的画像要呈上来,谁知道是不是骗子。”
晏辰眼睛一亮:“画师?难道是那个谁?”
阿楚点头:“没错哦,就是送‘那幅画’的人啦,又是一个名场面哦。”
正说着,太子和太子妃都闻讯赶了过来。
“让他进来。”赵齐沉声说。
侍卫松开手,画师跌跌撞撞地跑到赵齐面前,跪下呈上卷轴:“草民参见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这是草民奉命绘制的画像,请娘娘过目。”
张芃芃接过卷轴,展开的瞬间,脸色突然变得惨白。
阿楚和晏辰踮着脚往那边看,虽然隔着人群,也能隐约看到画上是个穿着男装的清秀少年。
“来了来了,‘这不是我’。”阿楚在心里默念。
张芃芃果然颤抖着声音说:“这不是我。”
画师抬头,一脸疑惑:“娘娘怎么说不是您?这明明就是几个月前草民在江南见到的您啊,当时您还穿着男装……”
赵齐的脸色越来越沉,目光像刀子一样刮过张芃芃的脸。
阿楚拉了拉晏辰:“快想想办法啦,再这样下去,误会又要加深了哦。”
晏辰摸了摸下巴:“有了。”
他突然往前一步,指着画师说:“你这画不对啊,我认识这人,这是江南有名的戏子,上个月还在京城登台呢,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画师愣了一下:“不可能,我记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