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庄客正偷偷摸摸地往秦琼的马旁边凑,手里拿着根针,针头上还沾着点黑乎乎的东西。
晏辰不动声色地往那边挪了挪,假装整理衣袖,一脚踩在那庄客的脚上。
庄客痛得“嗷”了一声,手里的针掉在地上。
单雄信闻声回头。
“怎么了?”
庄客赶紧跪下。
“没……没什么,庄主,小的脚滑了。”
单雄信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没再追问,转头又拉着秦琼往里走。
“秦二哥,里面请,小弟备了薄酒,一定要喝几杯。”
秦琼被他拉着往里走,路过阿楚身边时,犹豫了一下,还是抱了抱拳。
“今日多谢二位了。”
阿楚刚要客气,就见那掉针的庄客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眼神里的怨毒让她打了个寒颤。
“我们也进去看看?”阿楚拉了拉晏辰的袖子。
“进去干嘛?”晏辰挑眉,“看他们喝酒?还是看你家秦二哥怎么被人下套?”
“下套?”阿楚愣住了,“什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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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那庄客是随便扎马的?”晏辰往地上指了指,那根针还在那里闪着寒光,“那是想让马受惊,最好能伤了单雄信,到时候秦琼百口莫辩,二贤庄和秦琼的梁子就算结下了。”
阿楚倒吸一口凉气。
“谁这么缺德?”
“还能有谁?”晏辰冷笑,“单雄信树敌不少,想借刀杀人的多了去了。”
他拉着阿楚往旁边的茶馆走。
“我们就在这看戏。”
茶馆二楼靠窗的位置,正好能看见二贤庄的内院。
果然,没过多久,里面就传来一阵骚动,伴随着马嘶人喊,乱成一团。
“来了。”晏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阿楚扒着窗户往下看,只见单雄信的马突然受惊,把单雄信甩了下来,正好摔在秦琼面前,虽然没受伤,但也够狼狈的。
几个庄客围上来,七嘴八舌地说肯定是秦琼搞的鬼。
秦琼站在那里,脸色铁青,百口莫辩。
“你看,”晏辰放下茶杯,“我们好心搭桥,结果把桥搭成了陷阱。”
阿楚急得直跺脚。
“那怎么办?我们快去解释啊!”
“解释什么?”晏辰拉住她,“说我们看到有人扎马?谁信?说不定还会被当成同谋。”
他看着楼下乱成一团的景象,突然笑了。
“其实这样也挺好。”
“好什么好?”阿楚瞪他,“秦琼这名声不就毁了?”
“毁不了。”晏辰摇头,“秦琼是什么人?这点小事还摆不平?你看着吧,他肯定能自证清白,到时候单雄信只会更敬佩他。”
果然,没过多久,就见秦琼不知从哪里找来了那根针,又抓出了那个掉针的庄客,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单雄信的脸色渐渐缓和,最后还拍了拍秦琼的肩膀,两人勾肩搭背地往里走,看起来比刚才还亲热。
阿楚看得目瞪口呆。
“还真让你说中了。”
“那是。”晏辰得意地扬扬下巴,伸手捏了捏她的脸,“怎么样,要不要再去看看别的热闹?”
阿楚拍开他的手,脸上却带着笑。
“去哪?”
“长安城。”晏辰的眼神里闪过一丝狡黠,“看李渊父子去。”
长安城比想象中还要热闹,朱雀大街上车水马龙,叫卖声此起彼伏,连空气里都飘着肉包子的香味。
阿楚捧着个糖画,吃得不亦乐乎。
“你说李渊现在是不是正愁着呢?”她含糊不清地问,“我记得他好像被杨广猜忌,日子过得提心吊胆。”
“何止是提心吊胆,”晏辰替她擦掉嘴角的糖渣,“再过不久,就该有宇文述他们给他使绊子了,什么勾结突厥之类的罪名,怎么恶毒怎么来。”
他指着前面一座气派的府邸,门口挂着‘唐国公府’的匾额。
“到了。”
阿楚眼睛一亮,刚要往前走,又被晏辰拉住。
“别急,”晏辰指了指街角,“先看看那边。”
街角的茶棚里,坐着几个黑衣人——哦不对,是几个穿着深色衣服的人,正鬼鬼祟祟地交头接耳,其中一个手里拿着个信封,封蜡印着个古怪的图案。
“那是什么人?”阿楚压低声音问。
“宇文述的人。”晏辰的声音冷了几分,“估计是来送密信的,想栽赃李渊。”
“那我们要不要截下来?”阿楚来了精神。
“截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