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辰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地说："祖传的清洁秘方。"
厨子显然被唬住了，凑过来看得津津有味。
"这东西真神奇，比草木灰好用多了。"他搓着手，"能不能...给我留点？"
阿楚本想拒绝，晏辰却点了点头。
"可以，但你得答应我们一个条件。"
厨子立刻拍着胸脯保证："别说一个，十个都行！"
"我们想打听点事。"晏辰慢悠悠地说，"关于绝情殿那位尊上的。"
厨子的脸色顿时变了，往后退了一步。
"尊上的事可不是能随便打听的。"他警惕地看着两人，"你们问这个干嘛？"
阿楚赶紧解释："我们就是好奇，毕竟是长留的最高掌权者嘛。"
厨子半信半疑，但看着那瓶能产生神奇泡沫的东西，还是犹豫着开口了。
"尊上他...性子冷淡，常年待在绝情殿，很少露面。"他压低声音，"听说以前有个弟子，只是不小心打碎了他的琉璃盏，就被逐出师门了。"
阿楚和晏辰对视一眼，果然和书里写的一样。
"那他收徒了吗？"阿楚追问。
厨子想了想，摇了摇头。
"没听说过，尊上一向独来独往，这次突然收了个小徒弟，大家都觉得奇怪呢。"
两人正聊着，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喧哗。
厨子探头看了看，脸色一变。
"是霓掌门的人来了。"他赶紧把两人往后厨推，"你们快躲起来，别被他们看到。"
阿楚和晏辰来不及多想，跟着厨子钻进了后厨的柴房。
刚躲好，就听见脚步声进了膳堂。
一个尖利的女声响起，正是霓漫天。
"我师父说了，那个花千骨来历不明，不能留在长留！"
接着是墨石的声音，带着几分无奈。
"霓师妹，这是尊上的决定，我们不好干涉。"
"什么尊上的决定，我看他就是被那小丫头片子迷惑了！"霓漫天的声音越来越大，"一个连灵根都没有的凡人，凭什么进绝情殿？"
阿楚在柴房里听得直皱眉。
"这霓漫天也太嚣张了。"她小声嘀咕。
晏辰示意她别说话，继续听下去。
外面，霓漫天似乎还在不依不饶，墨石好说歹说，才把她劝走。
等脚步声远去，厨子才打开柴房门，擦了擦额头的汗。
"你们可得小心点，霓掌门在长留势力不小。"他叮嘱道，"尤其是那个霓漫天，睚眦必报，被她盯上可没好果子吃。"
阿楚点点头，心里却有了个主意。
也许，他们可以从霓漫天身上下手？
如果能让她不再针对花千骨，是不是就能改变一些事情？
她把这个想法告诉晏辰，晏辰却摇了摇头。
"难。"他简单地说，"霓漫天的性格就是那样，嫉妒心强，就算我们现在拦住她，以后也总会找到别的理由针对小骨。"
阿楚有些泄气，靠在柴堆上。
"那我们到底该怎么办？"
晏辰沉默了片刻，突然开口。
"也许我们不应该想着改变剧情，而是应该想办法保护小骨。"他看着阿楚，"你想啊，就算我们阻止了她拜师，以她的命格，迟早还是会遇到白子画，还是会卷入那些纷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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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楚愣住了。
好像...有点道理？
"那你的意思是..."
"我们留在长留。"晏辰的眼神变得坚定，"至少在这里，我们还能看着点，在她遇到危险的时候，说不定能帮上忙。"
阿楚想了想，点了点头。
"好，那就这么办。"她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先从混进膳堂开始，至少得有个落脚的地方。"
厨子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但看他们不像坏人，也就没多问。
"你们要是真想留下帮忙，我可以跟管事说说。"他挠了挠头，"不过工钱可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