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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问题,”晏辰笑着说,“老板娘说了算。”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紧张感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微妙的亲近。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的动静渐渐平息。
晏辰推了推恐龙模型的肋骨:“好像走了。”
他先爬了出去,然后伸手把阿楚拉了出来。
月光正好从棚顶的破洞照在他们身上,像是打了个聚光灯。
阿楚看着晏辰脸上沾着的灰尘,忍不住伸手替他擦掉。
指尖触碰到他的脸颊,两人都顿了一下。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
晏辰的目光落在她的唇上,那是一种很自然的粉色,像刚成熟的桃子。
他的喉结动了动,慢慢低下头。
阿楚没有躲开,只是睫毛微微颤抖着,像只受惊的蝴蝶。
就在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时,忽然听到头顶传来“咔嚓”一声。
棚顶那块松动的木板终于掉了下来,不偏不倚砸在晏辰的后脑勺上。
他哼都没哼一声,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晏辰!”阿楚惊呼着扶住他,手忙脚乱地探他的鼻息。
还好,还有气。
她看着晕过去的晏辰,又看了看那块罪魁祸首的木板,忽然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这算什么?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他们要接吻?
阿楚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晏辰拖到一张道具床上。
看着他昏迷中依然皱着的眉头,她忽然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时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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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作为新上任的设计总监,在例会上把她的方案批得一无是处。
她当时气得差点把笔记本电脑砸到他脸上。
谁能想到,几个月后,他们会在这样荒唐的地方,经历这样荒唐的事。
阿楚坐在床边,借着月光仔细看着他的脸。
其实抛开工作不谈,晏辰长得确实不错,尤其是睡着的时候,少了平时的锐气,多了几分温和。
她伸出手,轻轻抚平他皱着的眉头。
指尖传来的温度,真实得不像在做梦。
“喂,唐伯虎,”她轻声说,“你可别死啊,我们还没找到出口呢。”
晏辰没有反应,只是呼吸变得均匀起来。
阿楚守了他一会儿,眼皮渐渐沉重起来。
连日来的疲惫和惊吓让她不堪重负,靠着床沿就睡着了。
她做了个梦,梦见他们回到了公司,正在茶水间抢最后一杯咖啡。
晏辰说:“这次我让你。”
她说:“算你有点良心。”
然后,他忽然凑近,在她耳边说:“其实,我早就想这么做了。”
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和现实中那个未完成的吻重叠在一起。
阿楚猛地睁开眼,晨光已经透过摄影棚的缝隙照了进来。
身边的床上空空如也。
“晏辰?”她心里一慌,连忙站起身。
“我在这儿。”晏辰的声音从角落里传来。
阿楚循声望去,只见他正蹲在一堆道具后面,手里拿着个东西研究。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她走过去,看到他手里拿着的是个对讲机。
“这玩意儿居然还能用。”晏辰按下通话键,里面传来滋滋的电流声,“刚才听到有人说,今天要拍唐伯虎被华夫人灌毒药的戏。”
阿楚皱眉:“又是什么狗血剧情?”
“说是华夫人发现唐伯虎是来卧底的,要赐他一杯毒酒。”晏辰撇撇嘴,“然后秋香会冲出来替他挡酒,假死脱身。”
“替他挡酒?”阿楚指着自己的鼻子,“你是说我?”
晏辰点头:“按剧本是这样。”
阿楚翻了个白眼:“我才不要替你挡酒,要挡你自己挡。”
晏辰忽然凑近,眼神里带着点狡黠:“那我们再来一次昨天的计划?”
“什么计划?”阿楚警惕地看着他。
“逃跑啊。”晏辰笑了,“趁他们拍毒酒戏的时候,我们偷偷溜出去。”
阿楚看着他眼里的光,心动了。
在这里多待一秒,就要多受一秒的狗血剧情折磨。
逃跑,确实是个好主意。
“可是,我们怎么知道哪个方向是出口?”她问。
晏辰举起手里的对讲机:“刚才听到他们说,东门那边在施工,守卫比较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