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进了宫,就少不了要去拜见宫里的几个主人。
没想到这个太后一见面就给了她们一个下马威,光让她们行礼却不让她们起来。
跪跪跪,你受的起吗就让人跪?
下一秒,坐在上首的太后扑哧一声喷出一口血来,顿时场面混乱一片。
度华顺势站了起来,她站起来后,太后就好似轻松了许多。
沈芷衣不放心,连忙让人去请太医。
太后缓过来之后又开始作妖,询问起谁是姜雪宁,然后把她贬低了一顿。
姜雪宁按捺住脾气,曲意奉承着。
这时,内务府送来了一柄玉如意,说是皇上听说太后前些日子打碎了一柄玉如意,特意找来的。
太后先还高兴地收了玉如意,等到看清了玉如意上刻的字,瞬间就将玉如意扔到地上砸碎了。
度华也看到了玉如意上的字,冷淡地看了一眼太后,躬身又跪了下去。
这次太后不仅吐了血,还眼一翻,晕了过去。
度华冷眼看着,内心毫无波动。
太后晕倒了她们还不能走,事发突然,她们还得等着太后醒了问话。
度华冷笑,抱歉了,她们在这里跪着,恐怕太后是醒不过来了。
事实也是如此,太后一直没醒,甚至在昏迷中都还时不时地吐血,吐得脸色都发白了,看着就像死了三天似的。
这下皇上,临淄王沈玠都来了。
还是皇上见公主伴读们还跪在外面,嫌她们碍事让她们散了。
她们一走,太后就清醒过来,哎哟哟的叫着头疼,让皇上严查玉如意一事。
太医来一检查,没什么大问题,肝气郁结,气着了,另外就是气血不足。
吐了那么多血能不贫血吗?
回去之后,几个伴读聚在一起窃窃私语,说起了那个玉如意,看到碎片上有忠魂两个字。
这就牵扯出二十年前的旧事。
度华记得,她母亲和哥哥就死在了那个寒冬。
可今日她见太后的态度,并没有一丝心痛和愧疚。
个中内情度华不清楚,但太后的态度着实令人心寒。
第二天,沈芷衣担忧太后没有来上课,她们这些伴读却是不能逃课的。
姜雪宁一来就和夫子顶嘴,被夫子赶到门外去站着听课。
度华见他对着其他伴读不假辞色,对着薛姝却笑意盈盈,不由觉得没意思极了,放下书转头去看窗外的风景。
夫子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等到下课的时候,谢危来时和他告了一状。
说度华仗着自己是谢危的未婚妻,桀骜不驯,看在谢危的面子上才没有罚她,让谢危好生教育教育她。
度华听着翻了个白眼。
谢危也是脸色一沉:“我那未婚妻最是知书达理,你还是反思一下自己做错了什么吧。”
夫子被气了一通,不知道如何反驳,甩袖而去。
度华和谢危对视一眼,冲着他露出笑容给了他一个大拇指。
谢危目光中透露出警告,并没有多说什么,只让大家把琴拿出来。
然后姜雪宁又被罚了。
度华摇摇头,姜雪宁这性子,还是一点都没有改变。
轮到度华时,素手弹了一段阳春白雪。
“不愧是谢少师的未婚妻,弹得和谢少师一样好听呢。”周宝樱小声说道。
谢危有些怔愣,这是他第一次听到度华弹琴,这一瞬间,忽然有些明白前世的自己为何会爱上她了。
直到指点完,谢危才让姜雪宁进来,还让她多加练习,他不希望下一次姜雪宁的琴音还是如此难听。
回来之后,姜雪宁听到姚大人主动去张家定了亲,姚惜说起婚事也不再是抗拒后,就有些闷闷不乐。
晚上的时候,姜雪宁敲响了度华的门。
她和其他人交情不深,唯一能肆无忌惮说话的,也就是度华了。
“姜二姑娘?”
“华姐姐……”姜雪宁不等度华邀请,就进了她的房间。
度华:……
自从说开之后,姜雪宁好像越发向宁宁靠拢了。
“不开心?因为那个张遮?”度华问道。
姜雪宁嗯了一声:“你不知道,他是个很好的人,是我辜负了他。”
“哦。”度华没见过张遮,但他能和一国皇后关系匪浅,应该也不是什么循规蹈矩的人吧?
“他能有一个良缘我应该为他开心才是,可我心里很难受,华姐姐,你说我该怎么办?”姜雪宁说着,眼眶都红了。
“你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