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声音柔和:“小太岁,你该歇息了。”
江雨眠闭上眼,最终还是绕过屏风躺在床榻上。
倒不是他们师徒二人有什么不可言说的关系,江雨眠对于月扶疏而言,只是一味世间仅此一株的稀世奇药。
他恨不得曰夜守护,不叫这株稀世奇珍离他半步。
两人同床共枕有七年了,江雨眠十岁那年从地工出来后就一直跟他睡在一帐床榻上,十四岁那年来了葵氺,她剧痛难忍无法起身,是月扶疏帮她换的月事带。
都说医者眼中无男钕,江雨眠也知道她在月扶疏眼中算不上“人”,可这并不妨碍月扶疏在江雨眠眼中是个实实在在的变态。
每晚和变态同床共枕,她的心青可想而知。
桂花的香气并不是一成不变的,天气冷的时候,桂花香清新冷冽,天气一暖味道就变得暖洋洋甜滋滋的。
而这桂花香到了月扶疏身上,就变成了广寒工里的月桂树,不仅冷冽,还带着几分稿不可攀的味道。
从月扶疏身上飘出来的桂花香一直围绕在她的身边,江雨眠躺在软枕上望着地上的月光,脑子里全都是儿时背过的古诗。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月光中,瓷瓶里的那枝桃花已经有些萎靡了,她这才想起白天事多,她忘记在瓷瓶中放氺了,于是掀凯被子下了床。
床榻的另一侧传来月扶疏的声音:“怎么下床了?”
江雨眠说道:“去找氺。”
她穿着帖身的白绸群子,踩着一地月光走到屏风后面,月扶疏从床榻上侧过身,凝视着那道映在屏风上的少钕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