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化作一道金光,“不就是九头蛇吗?当年羿能射九日,今天我就斩你九首!”
他身影一晃,竟直接钻入九婴的腹中。陆嫁嫁心头一紧,不敢耽搁,先天剑体全力运转,青铜剑发出嗡鸣,斩妖符的金光附着在剑刃上,她纵身跃起,一剑朝着九婴的头颅斩去。
剑气纵横,妖吼震天。山谷中,素白身影与九头怪物缠斗不休,而在九婴腹中,李长久正握着三足金乌玉佩,直面那团由瀚池残念与修蛇妖丹组成的黑雾。
“长明权柄,给我出来!”黑雾嘶吼着扑来。
李长久冷笑一声,玉佩骤然爆发出万丈光芒:“想要?那就看看你有没有命拿!”
光芒中,他仿佛又看到了羿拉弓的背影,看到了帝俊俯瞰众生的眼神。但这一次,他既不是羿,也不是帝俊。
他是李长久,一个要劈开命运枷锁的小道士。
金光与黑雾在九婴腹中剧烈碰撞,山谷外,陆嫁嫁的剑已经斩落第八颗头颅。而在遥远的赵国,皇宫深处,赵襄儿猛地睁开眼睛,望着南荒的方向,指尖的空间权柄悄然波动。
这场深夜造访引发的风波,才刚刚开始。
九婴腹中,金光与黑雾的碰撞几乎要撕裂这头凶兽的躯壳。李长久握着发烫的三足金乌玉佩,只觉体内“太明”权柄与“时间”权柄同时苏醒,两股力量交织成一道金色洪流,朝着黑雾猛冲而去。
“不可能!你怎么能同时掌控两种权柄?”瀚池的残念在黑雾中发出惊恐的尖叫。他本以为凭借修蛇妖丹与九婴心核的力量,足以压制李长久,却没料到对方体内竟藏着如此恐怖的潜能。
李长久懒得跟他废话,指尖在虚空中一划,时间长河的碎片骤然显现,将黑雾困在其中。那些碎片里,有瀚池与修蛇合体的画面,有他暗算同门的阴谋,更有他对陆嫁嫁的觊觎——每一幕都被时间之力无限放大,化作锋利的刀刃,切割着黑雾。
“啊——!”黑雾剧烈翻滚,竟开始溃散。瀚池的嘶吼越来越弱,“我不甘心!我差一点就能成神了!”
“神?”李长久嗤笑一声,金乌玉佩猛地刺入黑雾核心,“像你这种连人性都丢了的东西,也配谈神?”
随着玉佩入体,黑雾发出最后一声凄厉的惨叫,彻底消散在九婴腹中。而那枚融合了九婴心核的修蛇妖丹,正悬浮在李长久面前,散发着纯净的灵力。
他抬手握住妖丹,只觉一股庞大的力量涌入体内,紫庭境的壁垒竟隐隐有了松动的迹象。“倒是份不错的见面礼。”他掂了掂妖丹,转身朝着九婴咽喉的方向掠去。
此时山谷中,陆嫁嫁已斩落九婴最后一颗头颅。但这凶兽生命力极强,脖颈处的伤口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断头处甚至重新长出了肉瘤,眼看就要再化头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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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障!”陆嫁嫁长剑横扫,剑气割裂空气,却只能暂缓其再生的速度。她额角渗出细汗,先天剑体的灵力消耗极大,素白长袍上也添了数道血痕——方才九婴的毒火还是燎到了她的左臂。
就在这时,九婴的身躯忽然剧烈抽搐起来,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体内搅动。陆嫁嫁敏锐地察觉到,凶兽的生机正在快速流逝。
“师尊,接好了!”一声清朗的呼喊从九婴胸腔传来,随即一道金光破体而出,李长久的身影裹挟着妖丹,稳稳落在她面前。
他将妖丹抛给陆嫁嫁:“炼化它,能补全你损耗的灵力,还能压制修蛇的妖气。”
陆嫁嫁接过妖丹,指尖触到那温热的触感时微微一怔,随即明白过来——这枚妖丹经过李长久的权柄净化,早已剔除了邪祟,成了纯粹的宝物。她抬眸望他,正好对上他眼里的笑意,心头微动,默默将妖丹收入袖中。
九婴的身躯还在抽搐,却再也生不出新的头颅,庞大的身躯渐渐僵硬,最终化作一块巨大的顽石,立在山谷中央。
“解决了?”陆嫁嫁问道,抬手拭去嘴角的血迹。
“解决了。”李长久点头,忽然瞥见她左臂的伤口,眉头一皱,“别动。”
他上前一步,指尖凝聚起柔和的灵力,轻轻按在她的伤口上。那被毒火灼伤的皮肤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连疤痕都未曾留下。这是他从叶婵宫那里学来的小技巧,此刻用在陆嫁嫁身上,竟比预想中还要顺手。
陆嫁嫁垂眸看着他专注的侧脸,鼻尖萦绕着他身上淡淡的草木香,忽然觉得这南荒的夜风,似乎也没那么冷了。
“多谢。”她轻声道。
“谢什么,师徒之间,不是该互相照应吗?”李长久收回手,笑得像只偷腥的猫,“再说,以后还指望师尊多罩着我呢。”
陆嫁嫁被他逗笑,刚要说话,却见天边忽然亮起一道红光,如同血色的流星,直直坠向赵国方向。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
“是赵襄儿的‘纯阳’权柄!”李长久沉声道,“她那边真出事了!”
陆嫁嫁握住剑柄:“去看看?”
“去看看。”李长久点头,“这次的红光不对劲,像是...有人在强行剥离她的权柄。”
两人不再耽搁,纵身朝着赵国方向疾驰。夜色中,两道身影如同离弦之箭,快得只剩下残影。
与此同时,赵国皇宫深处,赵襄儿被束缚在一座血色祭坛上,四肢被锁链穿透,鲜血顺着锁链流入祭坛中央的凹槽,勾勒出一道诡异的阵法。而站在她面前的,竟是本该镇守神国的朱雀神——她的母亲。
“为什么...”赵襄儿虚弱地开口,金色的血液从嘴角溢出,“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能再见到你...”
朱雀神面无表情,指尖划过赵襄儿的眉心,那里正悬浮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