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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她的话音落下,那些缠绕在宁小龄尾巴上的锁链突然暴涨,瞬间将李长久和陆嫁嫁也缠了起来。李长久挣扎时,突然发现锁链上的纹路与青铜门上的刻痕一模一样,甚至与他手腕上残留的“镇守”纹路产生了共鸣。
“这是……”他猛地想起弑神之战的结局,赵襄儿是镇守神国的关键钥匙。原来从一开始,她就被锁在这里,所谓的斩情证道,不过是为了让她能在枷锁里保持清醒。
陆嫁嫁突然挥剑斩向锁链,可剑刃刚碰到锁链,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弹开。她看向李长久,眼神里带着了然:“看来得用你的权柄。”
李长久深吸一口气,三足金乌的虚影在他身后完全展开,这一次不再是半轮残日,而是完整的太阳。“太明”与“时间”权柄同时爆发,金红色的火焰与银白色的流光缠绕着锁链,那些坚不可摧的锁链竟开始出现裂痕。
“还差一点……”赵襄儿的声音带着痛苦,帝袍上的凤凰纹路突然亮起,与李长久的金乌虚影交相辉映。
就在锁链即将断裂的瞬间,青铜门外突然传来蹄山的怒吼:“你们休想破坏神国秩序!”紧接着是巨斧破空的声音,显然这位神国之主醒了过来,正往门内冲来。
李长久眼神一厉,看向陆嫁嫁和宁小龄:“按住她!”
两人立刻会意,分别按住赵襄儿的肩膀。李长久则握紧白银之剑,将所有权柄灌注其中,剑身上浮现出羿射九日与帝俊掌日的虚影。当蹄山的巨斧即将破门而入的刹那,他猛地挥剑斩下——
“给我——破!”
剑光划破星河,锁链应声而断,赵襄儿的身影在光芒中逐渐清晰,而青铜门外的蹄山则发出一声不甘的嘶吼,彻底没了声息。李长久扶住脱力的赵襄儿,刚想说什么,就发现她手腕上戴着个眼熟的同心结,正是当年皇城诡案时埋下的婚约信物。
“看来这因果,终究是躲不掉。”李长久笑了笑,突然感觉手腕一痛,低头时发现那些“镇守”纹路竟没消失,反而组成了一个新的印记,与赵襄儿的同心结遥相呼应。
陆嫁嫁收起剑,看了眼虚空深处越来越近的神国残骸,淡淡道:“先别感慨了,葬神窟塌了,我们得赶紧出去。”
宁小龄抱着赵襄儿的胳膊,突然指着远处:“师兄你看,那是不是断界城的方向?好像有船队过来了!”
李长久抬头望去,果然看到黑雾尽头有船队的影子,船头立着的身影穿着断界城的服饰,像是司命和邵小黎。他突然想起神国牢笼外的世界,或许这一次,他们真的能推开新世界的门了。
断界城的船队在黑雾中破浪而来,船头的司命一袭青衣猎猎作响,指尖流转的"时间"权柄将周围崩塌的碎石定在半空。邵小黎站在她身边,洛神转世的灵韵让她周身萦绕着淡淡的水光,看到李长久等人时,她突然挥手,一道水桥从船头延伸到虚空,稳稳落在众人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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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晚点,你们就得跟着葬神窟一起沉进幽冥了。"司命的声音带着惯有的清冷,目光却在扫过李长久手腕的印记时顿了顿,"蹄山的'镇守'纹怎么会缠上你?"
李长久刚想说话,赵襄儿突然按住他的手腕,帝袍上的凤凰纹路与印记相触,竟浮现出一段模糊的影像——太初六神围坐在星河旁,烛龙正用利爪在蹄山的斧头上刻下纹路,玄泽的声音缥缈传来:"若有朝一日神国枷锁松动,便让'镇守'与'空间'相契,暂锁牢笼..."
"原来这印记不是诅咒,是太初六神留下的后手。"赵襄儿喃喃道,眼底的星河渐渐平息,"他们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
陆嫁嫁突然指向船队后方,那里的黑雾中隐约有红光闪烁,还夹杂着九婴的咆哮:"瀚池真人的残魂在操控九婴的尸骸,它在追过来!"
李长久转头望去,只见九婴的蛇身已被幽冥气彻底包裹,化作一头遮天蔽日的魔物,七寸处的灵核虽碎,却有颗暗红色的珠子在跳动,散发着与假暗主相似的"星辰"权柄波动。
"看来有人不想我们活着出去。"李长久冷笑一声,突然纵身跃上水桥,白银之剑直指九婴,"正好试试新印记的威力。"
他手腕上的"镇守"纹路突然亮起,与赵襄儿的"空间"权柄产生共鸣,原本空荡荡的手中竟凭空多出那柄牛头巨斧——刚才被他扔在青铜门外的巨斧,竟顺着空间裂缝回到了他手里。
"这才叫物归原主。"李长久抡起巨斧,斧刃上的神纹与他的"太明"权柄交融,金红色的火焰如潮水般涌向九婴。那魔物刚想喷出毒液,就被火焰烧成了灰烬,连带着那颗暗红色的珠子都裂开了缝。
司命趁机出手,指尖弹出一道银线缠上珠子:"这是假暗主的神力结晶,留着有用。"她手腕轻转,银线带着珠子飞回船队,被邵小黎收入玉盒。
九婴的尸骸在火焰中崩解时,葬神窟的崩塌声越来越近,青铜门后的"镇神阙"开始寸寸碎裂。李长久一把揽过赵襄儿,又冲陆嫁嫁和宁小龄喊道:"上船!"
众人刚踏上船头,司命就催动船队调转方向,邵小黎挥手引来水流化作屏障,挡住崩塌的碎石。李长久靠在船舷上,看着葬神窟在身后化作一片混沌,突然想起叶婵宫——那位不可观的四师姐此刻应该在断界城等着他们,手里说不定还握着解开"长明"权柄的关键。
"接下来去哪?"宁小龄抱着雪狐凑过来,尾巴尖轻轻扫过李长久的手腕,蹭亮了那道印记。
李长久望向船队前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