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成一行字:“欲见全书,需以三魂为引——羲和之魂、剑骨之魂、轮回之魂。”
话音刚落,赵襄儿的声音突然从虚空传来:“李长久,你果然在这里。”她踏着朱雀虚影现身,九羽灵纹在身后展开,“我母后来过葬神窟,她说只有我能解开书页的第一层封印。”她伸手按在书页上,朱雀图腾的碎块突然从薄膜外飞入,嵌进书页的缺口,血色字迹褪去,露出里面的星图,星图上标注着第二个残片的位置——万妖城的妖帝陵。
与此同时,陆嫁嫁的长剑突然剧烈震颤,她低头看向剑鞘,冰纹中浮现出初代宗主的虚影:“剑骨之魂,藏于剑冢。”虚影消散时,一柄古朴的剑匣从地底升起,匣中插着半片书页,书页上刻着谕剑天宗的剑谱总纲,最后一句写着:“以身为剑,可破万法。”
宁小龄的雪狐灵突然挣脱她的掌控,冲向白骨山深处,众人追过去,发现山腹里藏着一座冰棺,棺中躺着一个与宁小龄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正是初代冥君。雪狐灵钻进冰棺,与女子的魂魄融合,冰棺瞬间碎裂,半片书页飘到宁小龄手中,书页上的轮回符文与她的冥术产生共鸣,发出耀眼的白光。
三片残片在空中合为一体,组成一本残缺的书,书的封面上写着“太初历”三个字。李长久刚要伸手去拿,九头元圣的笑声突然响彻窟底:“多谢李道友替我集齐残片,这份大礼,我就却之不恭了!”
黑雾中伸出一只巨大的爪子,抓向书页。陆嫁嫁挥剑迎上,剑气与爪子碰撞,发出金铁交鸣之声。赵襄儿展开空间权柄,将九头元圣困在虚空,宁小龄催动轮回之力,试图瓦解他的吞噬权柄。李长久抓住机会,握住“太初历”,书页瞬间融入他的掌心,一股庞大的信息流涌入脑海——原来域外之影就是假暗,也就是地球人类制造的“全能者”,而太初六神当年并非陨落,而是化作了世界的枷锁,用自身权柄压制着假暗。
“想要彻底消灭假暗,必须集齐太初六神的权柄。”李长久睁开眼,掌心的书页印记发出光芒,“而最后一块拼图,就在不可观。”
窟外突然传来巨响,葬神窟开始剧烈摇晃,司命抬头望向窟顶:“不好,万妖城的妖力冲破了断界城的屏障,假暗要提前破封了!”
李长久握紧拳头,权柄之力在体内奔腾:“回不可观。这一次,我不会再让任何人挡在前面。”他转身看向陆嫁嫁、赵襄儿和宁小龄,三人眼中的决绝与他如出一辙。
前路纵有刀山火海,只要并肩而立,便无所畏惧。那本曾“看不见”的书,如今已化作他们心中的光,照亮了通往新世界的道路。
离开葬神窟时,天地间已是一片赤红。万妖城方向的妖气与断界城的时空乱流交织,在天幕上撕开一道巨大的口子,口子边缘闪烁着星辰般的光点——那是假暗的“星辰”权柄在苏醒。
“它在吸收十二神国的残余力量。”司命望着裂口,银发被狂风掀起,“鹓扶的‘无限’、冥狰的‘灾难’……再这样下去,不出三日,旧世界的枷锁就会被它彻底撕碎。”
李长久御剑在前,掌心的“太初历”印记发烫,里面的信息流不断刷新:太初六神的权柄碎片分布在不可观、赵国皇陵、剑阁禁地三处。其中,不可观藏着玄泽(姬玄)的“画道”权柄,赵国皇陵沉睡着荒河龙雀(朱雀神)的“世界”权柄,而剑阁禁地,则锁着烛龙的“时光”权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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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头行动。”李长久沉声下令,声音穿透风声,“嫁嫁,你回剑阁取烛龙权柄,那里的剑冢封印只有先天剑体能解开;襄儿,你去皇陵找你母亲的残魂,朱雀权柄或许藏在她的涅盘之火里;小龄,你随我去不可观,姬玄师兄的画道权柄需要轮回之力引导才能觉醒。”
陆嫁嫁应声,长剑划破长空,直奔剑阁方向。赵襄儿深深看了李长久一眼,九羽展开,化作一道流光冲向赵国皇陵。宁小龄握住李长久的手,雪狐灵纹与他掌心的书页印记相呼应:“放心,我不会让你再一个人硬扛。”
司命却没有动身,她望着李长久,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我去断界城拖住九头元圣。他的‘吞噬’权柄对假暗是助力,必须让他暂时安分。”不等李长久回应,她已化作一道金光消失在乱流中。
不可观山门前,雾气比往日更浓,山门匾额上的“不可观”三个字正在淡化,仿佛随时会消失。李长久刚落地,就见二师兄提着一把锈刀坐在石阶上,刀身沾着黑血,嘴角还叼着根草:“七师弟,你可算回来了。里面那位(姬玄)把自己关在画楼三天了,画里的山水全活了过来,正往外爬呢。”
画楼外果然缠绕着无数水墨化成的藤蔓,藤蔓上开着血色的花,花心里嵌着细小的星辰——又是假暗的力量在渗透。李长久推开画楼门,一股浓烈的墨香扑面而来,姬玄正站在画案前挥毫,他的红衣已被墨汁染黑,画卷上的星空正在塌陷,无数流星坠向画中的“人间”。
“你来晚了。”姬玄没有回头,画笔在纸上划出刺耳的声响,“玄泽的权柄正在被假暗污染,我快控制不住了。”他抬手,画卷中突然飞出一柄水墨长剑,直刺李长久眉心。
宁小龄祭出冥术,长剑在半空中化作水墨消散:“三师兄,用轮回之力试试!”她指尖弹出一道灰光,落在画卷上,塌陷的星空瞬间倒转,流星逆行,回到原位。
姬玄猛地转身,眼底布满血丝:“轮回……对,当年太初六神封印假暗时,正是用轮回之力锁住了它的时间线!”他抓起李长久的手按在画卷上,“太初历能引动权柄,你来!”
李长久掌心的印记与画卷相触,无数画面涌入脑海:玄泽当年以画为牢,将假暗的一缕残魂锁在画中,那幅画正是如今姬玄笔下的星空。而画楼里的山水活过来,是因为假暗在试图冲破画牢,反向污染玄泽的权柄。
“以我‘太明’为引,借你画道为锁!”李长久低喝,灵力顺着掌心注入画卷。姬玄同时挥笔,血色的花藤褪去,取而代之的是金色的锁链,锁链上刻满了“不可观”的门规,那是玄泽作为三师兄的执念所化。
当最后一笔落下,画卷突然燃烧起来,化作一道金芒钻进姬玄体内。他踉跄一步,红衣变回鲜亮,眼底的血丝褪去:“成了。画道权柄稳住了。”
就在此时,李长久的传讯符突然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