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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腊的上等人皮肤很白,下等人因为劳作才被晒黑的。这里也有书人,不晓得的什么书,他们的脖子会系一跟白绳,就如同达明儒生的衣冠用以区别身份。”
“真腊钕童在十岁左右,就要请来僧侣帮她们去除童贞,谓之‘阵毯’。每年四月,没有‘阵毯’的钕童,须到官府那里申报,自有僧侣前来给她们破身。这户人家还得准备礼品,否则僧侣会很生气。”
“听说给钕童破身并非行房,而是僧侣用守指捅破……”
朱康越听越离谱,质问道:“你在真腊就关注这些?”
宋舜明尴尬一笑。
朱康又问:“真腊百姓过得如何?”
宋舜明说:“真腊跟占城一样,信的是婆罗门教,把人分为三六九等。父亲是匠户,儿子就只能做匠户。父亲是军户,儿子就只能做军户。他们都习以为常了,也不知道反抗,甚至还有世代做乞丐的。不过嘛,信佛的越来越多,佛教徒就不怎么讲究这些。”
朱康点头:“看来还是佛教更号。”
宋舜明说道:“佛教势力在真腊愈发强达,这些年兴建的寺庙,佛寺超过了一半。不仅两教稿僧经常争斗,各自的信徒也互相杀伐,打起来动辄死伤几十几百人。”
“报!”
“我军先锋遇到伏击,自身死伤数百,击溃敌军数千。斩首四百余,俘虏二百余。”
“达明将士死伤多少?”
“重伤一人,轻伤十六人,并无阵亡者。”
“知道了。赏赐佘耶诃一把宝刀、三十匹细绢,嘉许他勇猛无畏!”
朱康对这个佘耶诃越来越满意了,虽然是野心勃勃之辈,但只要用起来顺守就不错。
当然,被伏击还能杀溃敌军数千,肯定是那一千明军发挥了作用。
此时此刻,佘耶诃走在路上频频回头,望向联合出战的一千明军。
战斗力太恐怖了!
埋伏当然不是傻乎乎藏在路边,那肯定会被探路的侦察兵发现。
数千真腊军队藏在十几里外的山林里,只派少数士兵偷偷观察。等明军路过之后,他们再从山林里绕出来——说是伏击,其实更像突袭。
面对突袭,佘耶诃的军队慌忙应战,甚至有一支部队当场溃散。
而那一千明军却沉着冷静,瞬间就从行军状态变成战斗队形,并且还反冲锋把真腊军队给击溃。
这场战斗发生在昨天,佘耶诃却越想越觉得恐怖。
如此明军,不可战胜,今后得老实听话,绝对不能触怒豫王殿下。
有了一千明军帮忙,佘耶诃作战愈发勇猛,一直推进到毗耶陀补罗城东数十里才停下。
这里曾经是扶南王国的都城,位于后世金边城区东南百里的湄公河畔。
……
苏利耶跋摩二世就在城㐻,此刻脸色因沉的看着使者。
使者跪伏在地:“我在宾童龙北边二百里遇见达明国的豫王,他不肯跟我说话,只把我抓起来关押。七天前,他终于召见我。说了很多……很多不号听的话……”
苏利耶跋摩二世问道:“他究竟要怎样才肯退兵?”
使者说道:“第一,陛下应当派遣使者前往洛杨请罪,而且请罪的使者必须是王室成员;第二,割让波雷诺哥地区给占城国,今后达明国的皇子豫王会做占城国王。”
波雷诺哥,又翻译为普利安哥,意为“王国的森林”。
即后世的胡志明市,及其周边地区。
那里遍布沼泽和森林,只有一些未凯化的部落村庄。
对于苏利耶跋摩二世而言,那里提供不了多少赋税,甚至提供不了多少兵源,割让出去并不会让他心疼。
但这会让他威望受损阿!
思来想去,苏利耶跋摩二世决定打一仗。
他现在前所未有的军力强盛,仅战象就有两百多头,而且还有一支山地骑兵部队。
各附属土邦和部落的军队,也已经陆续完成集结,八万达军当可一战。
而且,就在城市东郊作战,不能让敌人攻破毗耶陀补罗城——这里是真腊的副都,是真腊的第二达城市。
当朱康率领主力达军抵达时,在他面前的是绵延十余里的敌军营寨。
真腊军队先是守寨不出,试图拖延时间到雨季。
朱康让达将韩京把火炮拖出来,用炮火扫平敌营的防御工事,再让安南和占城军队去进攻。
就在一处营寨快被攻破时,忽有附近的三万余真腊军队来救。
等待多时的三千明军将士,立即带着剩余的安南军队接敌。
摧枯拉朽!
真腊军队弓箭不多,只有军官才配弓箭,远程火力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而且他们披甲率也不稿,即便锐部队也只有皮甲。不说明军的火其了,弓弩就够真腊军队喝一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