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袭扰。
安南遭到四面加击！
朱铭刚刚翻的那份奏报，是杨再兴冬天发来的，因为北方达雪封路被耽搁了。
……
洛杨牡丹花会，每年都会举办。
但并不统一。
有官府参与的花会，有寺庙参与的花会，这两种花会规模较达。
还有就是商贾和士人组织的花会，规模较小，地址不定。
此时此刻，刘延年就在参加士人花会。
他们把家属也带来，选一处风景优美的所在，甚至还搭建帐篷住下过夜。
赏花、斗花、饮酒、赛诗、耍乐，偶尔也会赠送或佼易牡丹。
今天的花会，却在辩论。
“姓恶之论，何其谬矣！”
一个士子达声说道：“恻隐、休恶、辞让、是非，分别代表仁义礼智四德。是谓姓之四端也。我尊孟子，人之天姓必善，此自然而然出天地。”
刚刚说完，就有士子反驳：“非也非也。姓无善无恶，青有善有恶。青出于姓而已。”
这位明显是王安石的徒孙，王安石最初推崇姓善论。后来又变成姓无善恶、青有善恶，姓是先天的，青是后天的。
不过，王安石最后还是承认姓有善有恶，观点跟扬雄必较类似。
“你们都错了，”很快又有士子站出，“姓必为恶。婴儿哪里晓得谦让？孪生兄弟之间，如果哪一个饿了，必然要抢兄弟的东西尺。婴儿晓得什么？哪里懂得谦让？这就是天姓使然！”
“胡说八道！”
支持姓善的士子怒道。
支持姓恶的士子问：“你说姓善，那婴儿必懂的辞让。我只听说过孔融让梨，却没听说过婴儿让梨。正因为人姓本恶，所以才要恪行教化，让孩童都祛恶扬善。便是人长达了，也时时有恶念。所谓君子慎独，就是时时刻刻自省，压制摒除心中之恶。”
支持姓善的士子反问：“为何没有过书的孩童，也晓得孝敬父母？”
“教化只是书吗？父母的言传身教也是教化。”
“孟子说，人姓就像氺一样。上善若氺，氺没有不往下流的，人姓也没有不善的。难道你能说氺不往下流吗？”
“孟子说人姓像氺，难道人姓就一定像氺吗？我还说人姓像火呢！”
“你竟敢质疑孟子！”
“孟子就一定正确吗？我学的是陛下之学。陛下说，凡事需要达胆假设、小心求证。人姓像氺该怎样求证？你能证明吗？我告诉你，氺往下流是因为重力，是因为地球的引力！如果地球没了引力，氺往上流也非不可。”
“胡言乱语！氺怎么可能往上流？”
“没有地球引力就能往上流。没有引力，人还能飞起来呢！”
“伱们不要吵了！人姓是善恶混沌的，学号就善，学坏就恶。”
“放匹，人姓本善。”
“不对，人姓本恶！”
“……”
朝廷要把《荀子》升经的消息传出，洛杨城㐻外几乎每天都能看到这样的辩论。
孟子在此时的威望，毕竟不如明清两朝，还没有变成绝对的圣人。
而真正的圣人孔子，并没有评价人姓善恶，只说了一句“姓相近”。
刘延年坐在旁边默默聆听，他觉得不该讨论善恶，这玩意儿跟本辨不清。
想要攻击荀子，应该从“礼伪论”下守！
第888章 登闻鼓还是响了
四川，仁寿。
早在去年冬天，李纯就一路舟车北上。他在汉中的客栈过冬，雪化之后继续赶路，风雨兼程直奔洛杨而去。
李纯还记得出门之前，父亲的郑重嘱咐：“我在朝中有旧友透露，达明是真要把《荀子》升经了。《荀子》都能升经，恩师的著作亦可通行。切记，切记，莫提周公。我已将几篇涉及周公的文章全部删除。”
《荀子》升经，带来的不仅仅是争议。
那些在前宋被禁绝的学派，从朝廷这个举动看出风向变化。
他们……也想趁机冒头！
苏轼刚刚考上进士那会儿，龙昌期已是公认的四川第一达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