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血色婚礼
的笛音为引,勾连山河之灵!**
笛音响彻!奇妙的变化发生了:
* 公子章的编钟声骤然加速,清越之音连绵成网,无形的秩序之力强行梳理、压制着腐音领域的混乱!
* 纳兰的马头琴声陡然拔高,苍凉化作金戈铁马般的奔腾,磅礴的生命野性如火山般注入笛音!
* 我笛身上的幽冥之火,瞬间化作**璀璨夺目的金红交织**!金,是中原九鼎山河的厚重!红,是草原圣火燎原的炽烈!两色火焰在笛身符文上奔腾流转,浑然一体!
**敕令·山河同奏!**
笛音所指,言出法随:
* **“地裂!”** 腐音尊者立足之处,大地并非塌陷,而是被无形的巨力**精准撕裂**!巨大的、边缘闪烁着金红光芒的裂缝瞬间张开,如同大地愤怒咆哮的巨口!
* **“冰雹!”** 凛冽寒气并非来自天空,而是从撕裂的地缝深处,被笛音引动的**地脉玄阴之气**,混合着星若残留的星辉,瞬间凝结成无数尖锐、散发着刺骨死寂的**幽蓝冰棱**!它们如同倒悬的刀山剑林,自深渊中狂猛地刺向目标!
* **“火雨!”** 纳兰周身那焚灭腐音的灼热圣力,被我的笛音引动、升腾!在空中化作漫天**赤红如血、边缘跃动着金色图腾纹路的火焰流星**!带着草原的狂野与毁灭,覆盖式地砸落!
**“不——!!”** 腐音尊者发出歇斯底里的尖啸,葬魂钟波与腐音侵蚀疯狂爆发!然而,在这融合了胡汉正音、敕令山河本源之力的“山河同奏”面前,他那污秽扭曲的力量如同沸汤沃雪!地裂让他踉跄失位!幽蓝冰棱刺穿了他枯槁的护体秽气和身躯!赤金火雨则将他彻底点燃!污秽的腐音在至阳至正的烈焰中发出滋滋哀鸣,迅速被焚烧净化!
**胡汉和流·敕令之音:**
就在这金红交织、山河震动的绝杀之音臻至巅峰时,纳兰·塔娜昂首,放开了歌喉!她的歌声,**不再是单纯的草原长调,亦非中原古韵,而是一种前所未有的、融合了胡风烈性与汉魂庄重的敕令之吟**,每一个音节都仿佛敲击在天地脉络之上:
> **“(声如敕勒长风,苍劲穿云)**
> **长河落日,铸我脊梁!”**
> **(韵似九鼎雷鸣,庄严肃穆)**
> **“圣山风雪,砺我锋芒!”**
> **(胡汉和声,天地共震)**
> **“腾格里见证,九鼎为凭——**
> **敕令!!山河同奏!涤荡清浊——!!!”**
这歌声,是点燃火药桶的最后星火!是敕令山河的最终号角!
轰——!!!
金红交织的光芒如同决堤的天河,瞬间吞噬了腐音尊者!地裂轰鸣合拢!冰棱在烈焰中升华!火焰流星将污秽彻底焚尽!原地只留下一个边缘焦黑、深不见底的巨坑,以及几缕迅速消散、带着绝望气息的青烟。
那令人窒息的“万籁同悲”噪音领域,如同被阳光刺破的浓雾,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
死寂。
只有粗重的喘息,兵刃坠地的哐当声,还有劫后余生者压抑的抽泣。我缓缓放下长笛,笛身上的金红火焰如潮水般褪去,只余下幽幽冥色,但那融合了胡汉正音的磅礴韵律,仿佛还在我的指尖、在我的血脉中奔流不息,久久未散。
公子章垂下钟槌,气息微乱,眼神却亮得惊人。纳兰收起马头琴,胸膛起伏,眼中的烈焰归于沉静,却多了一份深邃。我望向制高点,林婉儿的身影在风中显得有些单薄,但她按在罗盘上的手,已然稳定。
破碎的庭院,满目疮痍。这场始于音律之争,终于敕令山河的血色婚礼,其核心的高潮,终于落幕。而“胡汉和流”所展现的,敕令山河的力量,其回响,必将如惊雷般,震荡邯郸,乃至席卷这风云变幻的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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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腐音尊者化为青烟,万籁同悲领域消散,战场死寂)
我缓缓放下长笛,指尖还残留着金红火焰褪去后的微麻,以及那“胡汉和流”敕令山河的磅礴韵律在血脉中奔涌的回响。耳鸣尚未完全消退,四周是粗重的喘息、铁甲摩擦的刺啦声,还有伤者压抑的呻吟。空气中弥漫着硝烟、血腥和焦糊的恶臭,混合着被星若净化后残留的一丝清冷星辉味。
**“呵…呵…呵…”**
一阵低沉、带着明显幸灾乐祸和癫狂洞察力的笑声,直接在我混乱的感知中响起,如同锈刀刮骨。是灰烬。这老鬼的信息流不再是猩红的数据注入罗盘,而是直接在我脑子里开腔了。
*「精彩!真他娘的精彩!」* 灰烬的声音像是破锣在敲,又带着毒蛇般的嘶嘶尾音。*「山河同奏,涤荡清浊?哈!清是清了,浊也涤了,可你看看这满地狼藉!断壁残垣,尸横遍地,血都流成小溪了!啧啧啧…」*
他的“目光”仿佛穿透了我的眼睛,扫视着下方如同被巨兽蹂躏过的庭院。破碎的乐器、倒塌的梁柱、焦黑的深坑、横七竖八倒伏的龙骧卫尸体和刺客残骸…哪里还有半分喜堂的样子?
*「血色婚礼?嘿,名字倒是贴切!可这他娘的算哪门子婚礼?」* 灰烬的嘲讽如同淬毒的冰锥。*「唢呐变丧钟,红绸染血污,宾客死的死伤的伤,新娘子盖头都扯了抄家伙砍人…老子活这么久,头一回见这么‘喜庆’的场面!我说无名小子,你觉着新娘子现在心里头,是甜蜜蜜呢,还是…」*
灰烬的怪笑戛然而止,因为他(和我)的“视线”同时被主殿台阶上的动静吸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