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此时竟被无形之力熔炼、附着在了每一根锁链的尖端——化作无数柄流动着污秽诅咒气息、闪烁着冰冷寒芒的青铜毒刃!
这些缠绕着密诏诅咒之力的锁链毒刃,带着屠戮神只般的恶意,目标清晰无比——收缩!绞杀!将那吞吐星河的嫣红辰砂花钿核心彻底粉碎!
考验“燃魂断契归尘誓”在此刻轰然爆发!目标不是血肉,而是核心契约本身!然而玄衣男子虚影的力量随着龙气注入已然暴涨,那无形的壁垒令人绝望。
“吼!!!”一声悲怆欲绝的咆哮突然在祭坛中央那片沸腾的、本应容纳我倒影的青铜椁液中炸开!一道完全由熔铸的镇魂钉余烬凝聚出的黑色残影猛然从中扑出!它没有面孔,只徒留一抹熟悉的轮廓,但奋不顾身的姿态却胜过千言万语!
它猛地扑向其中一道绞杀最凶猛的锁链毒刃!
噗呲!
密诏诅咒之力贯穿这焦黑身影!如同烧红的烙铁烫在朽木上,发出一阵令人牙酸的滋啦声!残影胸口剧烈翻滚,竟从中硬生生被那诅咒之力挤压、绞出了一枚古老篆字!那是一个流淌着暗金光芒的“忠”字!字符离体瞬间,迎风见长,散发着微弱却顽强的反抗金光,狠狠撞在刺来的毒刃尖端!
轰隆!小范围的爆炸掀起灼热气流!“忠”字溃散如碎金,而那柄青铜毒刃也被炸偏了方向,其上的污浊光芒黯淡了一瞬!焦黑影子的躯体也肉眼可见地虚幻了一分。
噗!噗!噗!噗!
又是接连四声令人心肺撕裂的穿刺闷响!焦黑残影如同狂风中的烛火,一次次被贯穿!每一次被穿刺,都从胸口绞出一个新的古篆——“信”、“义”、“诚”、“诺”……每一个字都带着残存的、属于那些与这龙脉相连灵魂最后的不甘烙印,迎向致命的毒刃,引爆微不足道却连绵不绝的光焰!
与此同时,龙气沸腾之激烈达到顶点!空气都因灼热扭曲。在暴烈的金光深处,忽然传出某种更高层次的交锋,如同无形的金铁交鸣!那是……大司命的骨鞭(此刻已残破不堪)与那柄虚悬于祭坛顶端、代表大祭司权柄、却被玄衣男子执掌的古老玄鸟节杖的碰撞!
时机!我的瞳孔因为后颈灼梳的剧震锁定了节杖顶端的暗红色核心。
生?死?断契?守护?
没有选择!
呛啷——!如同拔剑之音!我决绝反手,猛地抓住后颈!那块皮肤因犀角梳的高频震动和灼烫几乎要融化!指端嵌入皮肉!
“呃啊啊啊!”一声撕心裂肺的怒吼!
他/她竟生生将那柄已燃烧成暗红烙铁般的犀角梳从骨肉中拔了出来!掌指被灼焦,冒出青烟!残留着少司命神性精华的发丝在梳齿间疯狂扭动,如同哀鸣!没有半分停顿,被血与火灼红的身影将自身生命燃烧的意志灌注其上,手臂化作一道惊鸿逆流投掷!
咻——
燃烧的梳子化为一支复仇的血矢,精准无比地射向那根高高在上的玄鸟节杖顶部那颗正在律动、提供着庞大法则支撑的诡异宝石!
嗡!!!
梳齿间缠绕的发丝在接触宝石表面的刹那,如同苏醒的毒蛇,瞬息间缠绕勒紧!宝石璀璨的表面发出不堪重负的皲裂之音!
哗啦啦——!
不是碎裂声,更像是冻结的血液陡然消融滴落的轻响!那颗玄鸟节杖顶部的核心宝石,竟在这缠绕、勒紧、灼烧之下——流淌下了泪!
一滴……两滴……浓郁的、粘稠如墨浆般、散发着无尽蚀心孤寂和恐怖诅咒气息的暗黑色……泪?
竟……竟是许多年前,当玄鸟节杖的主人背叛誓言,亲手将某个至亲的神只封印、堕化时,那位神只被锁入节杖核心前遗落的——“蚀心血泪”!
当这滴泪水接触祭坛翻涌的龙气瞬间——
“呃啊啊啊啊——!!!”那因吸收龙气而膨胀凝实的玄衣男子虚影,骤然爆发出痛彻灵魂、夹杂着极端惶恐的厉啸!其下半身躯体如同被无形的浓酸消融蒸发!他的存在感瞬间弱了三分以上!那张扭曲模糊的脸转向猩红花钿的方向,咆哮中充满了灭顶的恐慌和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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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乐——!”
时机!就在此刻!
血还在流,魂正在烧,锁链还在毒蛇般噬来。我的身影义无反顾地扑向祭坛中心那枚旋转着的嫣红辰砂花钿!左手上那枚封存着第二关所有污染镜像之力的“血泪晶核枷锁”爆发出刺目的浊黄血光!
“代汝——断绝——永契!!”
我嘶吼着,将左手掌连同那枚如小世界般沉重的污秽晶核,狠狠按向那枚散发着绝望气息的辰砂花钿!
嗡——!!!
无法言喻的剧痛瞬间贯穿全身!仿佛一刹那间,五脏六腑、三魂七魄、赖以存在的本源命格,尽数被一条无形的、滚烫到足以熔金断玉的长鞭猛力抽离!那源自守护血脉、大司命所赋予的星髓之力,如同被点然的灯油,瞬间被地脉中沸腾狂暴的龙气抽干、点燃、化为最纯粹的灵魂燃料!
左手背的螺旋灼痕几乎要彻底裂开!
同时,一个比深渊更冰冷、比地狱更幽邃的意念,一个源自家族在世代守陵中侥幸窥伺、却早已被尘封于心底最深处、连其名讳都蕴含诅咒的——禁术咒言在灵魂深处炸响燃烧:
“以此血污之‘天子琥珀痕’…玷尔精魄…筑万世障壁…以…代价…吾之…命轨…终结…”
这个咒术的残酷核心在于:利用那被污血腐蚀的人面鱼怨气和镜面倒影反噬之力共同凝结成的晶核中,那道模仿“孝公天子血琥珀”的污秽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