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且是凌铎主动的,又不是她擅自动手。
苏折檀秉持女郎的矜持,说着“不了吧”,把手帕拍到他胸口,隔着巾帕摸了把。
和她想象中不一样,摸着硬硬的。
手感好差劲。
苏折檀失望地收回手。
被一搅和,凌铎困意全无,勉强阖眼又睡了会儿。
天刚亮,燕王府的下人们都没起床,他就起身出了屋子。
苏折檀醒得也早。
睁眼看到边上空空的半边床铺,她抬手,回忆起了昨晚的梦。
具体的内容苏折檀记不清了,她唯一有印象的就是凌铎邀请他摸摸自己的胸口。
……怎么会这样?
苏折檀捂住脸。
她突然意识到什么,摸了两把床边的墙壁。
其实她昨晚只是摸到了墙壁吧。
苏折檀回忆着梦中朦胧的手感。
他还喊了自己的小名。
现实里的凌铎,除了回门那天,她就没听过凌铎嘴里念出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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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娘做了道水果甜羹送到燕王妃那来,加了碎冰和蜂蜜,闻着有丝丝甜香。
燕王妃刚拿起汤匙,女官匆匆进来。
“王妃,世子夫人来了。”
燕王妃迷惑:“她来做什么?今天也没事找她啊。”
女官提醒她:“王妃,您现在病着呢,世子夫人来给您侍疾。”
燕王妃连甜羹都没心思吃了:“就说我还没醒,好意心领了,让她回去吧。”
没料到的是,之后连续两日,女官都来问见不见世子夫人。
“再不见世子夫人,传出去要成您苛待她了。”
燕王妃按着头:“让她进来吧。”
苏折檀进来,问了燕王妃的安。
“我已经好差不多了,这几天你也费心了。”燕王妃拉过她的手,“其实呢我这有女官女使们照料,出不了什么事的。你只要照顾好自己,和启明一块儿好好过日子就行了。”
再在屋子里闷几天,燕王妃就要受不了了。
“听凌钧说,启明惹你生气了?”
“没有的事。”苏折檀摆手,“大概是他误会了。”
燕王妃登时明白是怎么个误会法了。
女郎害羞,和正儿八经生气怎么能比。凌钧才几岁,满脑子就是零嘴玩具,哪里懂这种。估摸着又是被兄长训了几句,来找她告状呢。
“没有就好。”燕王妃又掩唇咳嗽几声,“病是好了,就是身体还有点虚,这几天还得麻烦你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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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微微晃动着,苏折檀倚在车壁上,懒懒地打了个哈欠。
其实她也看得出来燕王妃已经没生病了,精神好得很。
大概只是找个借口,想让她和凌铎铎相处。
苏折檀没有多说什么,应下了。
燕王府虽然算得上高门大户,但她在其中生活并没有觉得不适,比在周家时处处小心谨慎要好多了。
她还想跟着燕王妃多学点东西,将来搬出去了也能找点门路养活自己。
出趟门,就当找点事做,打发时间。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怎么今天马车拐弯的次数格外地多。
苏折檀怕晒,车帘挡住了日光,也遮住了街边景象。
叫她没有发觉,并不是去校场的路。
马车突然急停,伴随着车夫大声呵斥,马鞭打过地面。
小桌上茶盏倾倒,茶水泼洒一地,打湿了裙摆。
“怎么回事?”
车内传出女郎的问询,车夫忙道:“不懂事的孩子在街上玩闹,躲避不及,惊扰了夫人。”
苏折檀挑起帘子,向车外看去。
果真有两个孩童垂着手立在一边,神色怯怯不安。
“罢了,没事就是万幸。”苏折檀刚要让车夫接着走,忽然发觉周遭景象眼生。
“这不是去校场的路吧?”
车夫诧异:“夫人,您是要去校场?”
他见苏折檀蹙眉,急忙解释:“夫人只道去找世子,小的只是按夫人的吩咐行事。世子出门前还特地吩咐,他今日不在校场。”
车夫不知道他俩的关系,以为苏折檀知道凌铎的行程,所以并未多问,直接过来了。
车夫的话苏折檀是信的,凌铎曾与她介绍过,车夫从前就是追随凌家的军户之一,受了伤不能干重活,就在凌家当了车夫养家糊口。
四周环境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