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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也打不通。” 龙小五皱眉,“她调走了?”
“谁知道呢。” 老刘低头扒饭,含混地说,“特种部队的人神出鬼没的。”
事实上,老魏他们最后一次见到蝎珍珠,是在给龙战送病号饭的时候。
那会儿她总守在病房,眼睛红得像熬了几天几夜。
后来的这两个月,他就再也没见过蝎珍珠。
饭后。
龙小五径直走向武器库。
张国辉的办公室就在仓库隔壁,这个独眼老狙击手曾经手把手教他如何屏息、如何计算风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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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算是龙小五的第一任老师。
路过仓库旁那个低矮的水泥厕所时,龙小五突然停下脚步。
两年前那个暴雨夜历历在目,那时候为了验证手雷的威力,往厕所粪坑里扔了颗训练用手雷。
轰隆一声巨响后,粪水溅起三米高,正好浇了张国辉满身。
龙小五摸着厕所外墙新刷的油漆,忍不住笑出声。
武器仓库的铁门虚掩着,龙小五抬手刚要敲门,就听见里面传来金属零件碰撞的清脆声响。
他轻轻推开门,午后的阳光透过高窗洒进来,在水泥地上切割出几何形状的光斑。
张国辉背对着门口坐在工作台前,那只独眼上戴着修表匠用的放大镜,正全神贯注地调整着一支改装狙击枪的扳机簧片。
桌上散落着各种精密工具,枪油的味道混合着烟草气息在空气中浮动。
龙小五的目光扫过墙角 —— 那里还堆着他当年练习用的空弹壳。
他轻咳一声:“报告。”
镊子 “当啷” 掉在金属台面上。张国辉的脊背明显僵了一下,缓缓转过身来。
放大镜片后,那只独眼瞪得滚圆,疤痕纵横的脸上闪过一丝难以置信。
“...... 小五?”
龙小五咧嘴笑了:“教官,我回来了。”
张国辉的喉结滚动了几下:“臭小子,你行啊,军校提前一年毕业。”
龙小五熟门熟路地从墙根拎起小马扎,扯了块擦枪布坐下:“我来帮您擦枪。”
他顺手捞起桌上另一把拆解到一半的手枪,手指灵巧地开始清理撞针槽。
张国辉笑笑,没说话,两人之间只剩下金属摩擦的沙沙声。
龙小五看到张国辉不停地拿着狙击枪仔细查看,眉头紧锁,显然遇到了难题。
“这个后坐力缓冲装置,” 龙小五突然开口,“如果改用钛合金弹簧,再把导轨间距缩短 0.3 毫米,精度能提升 15%。”
张国辉的手顿住了。
他慢慢摘下放大镜,独眼里闪着奇异的光:“你小子,在国防大学搞材料学了?”
“选修课。” 龙小五用布条擦着扳机,“正好看过类似的军工论文。”
老狙击手突然一把抓过图纸,对照着龙小五说的方案修改起来。
阳光落在他们之间的地板上,细小的尘埃在光柱中缓缓浮动。
随着图纸上的线条不断调整,张国辉紧锁的眉头渐渐舒展。
最终他嘟囔着,把改好的图纸拍在龙小五胸前,“没白教你。”
张国辉将改好的狙击枪装进枪盒,突然问道:“这次回来,有什么打算?”
龙小五正在系鞋带,闻言头也不抬:“听龙教官安排。”
老狙击手独眼中闪过一丝笑意,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走,试试枪去。”
“行!” 龙小五点头。
两人一前一后走向靶场,这对师徒脸上都带着满满的笑意。
·········
基地医院三楼的产科病房里。
龙雪轻轻推开门,蝎珍珠正靠在床头,宽松的病号服也遮不住隆起的腹部。
窗台上的玻璃瓶里插着几支野花,已经有些蔫了。
“嫂子。” 龙雪把水果篮放在床头柜上,“今天感觉怎么样?”
蝎珍珠苍白的脸上挤出微笑:“好多了。”
她的手无意识地抚摸着肚子,“就是这孩子太闹腾,夜里总踢我。”
龙雪倒了杯温水递给她:“大哥要是知道,肯定高兴坏了。”
蝎珍珠笑了笑,突然抓住龙雪的手腕:“你见到小五了?”
“嗯。” 龙雪点头,顿了顿,忽然开口说道,“我告诉他大哥还活着。”
病床上的女人猛地坐直身子:“你告诉他龙战就是...”
“没有。” 龙雪按住她发抖的手,“我想等大哥自己告诉他。”
蝎珍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