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的红酒杯、凌乱的衣物都被她一一归位。
她最后回头看了眼熟睡的龙战,发现他无意识地将她的枕头搂在怀里。
蝎珍珠莞尔一笑,她打开房门,轻轻走了出去,看向天空亮起的肚皮白,整个人如沐春风。
她轻轻抚摸着平坦的小腹,一个美好又大胆的想法涌进她的脑子里。
希望,能为他留下点什么。
不远处,黑狼在角落里看到蝎珍珠从龙战的房间走出来,顿时吓了一跳,嘴里的烟都掉了下来。
小主,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楼梯转角,他才吐出憋着的那口气。
烟卷早已被捏得变形,他低头看着掌心深深的指甲印,突然咧嘴笑了。
……
龙战是被一阵尖锐的头痛惊醒的。
他撑开沉重的眼皮,窗外已是天光大亮。
宿醉般的钝痛在太阳穴跳动。
他皱眉按住额角,试图回忆昨晚 —— 烛光、蛋糕、烈酒,还有... 蝎珍珠解开的盘扣?
记忆像水墨画般模糊不清,几个灼热的片段在脑海中闪现:温软的触感,栀子花香,和一声带着哭腔喊声。
他内心一慌,猛地坐起身,却发现宿舍整洁得过分,自己的衣服也穿戴整齐。
“果然是梦...”
他自嘲地摇摇头,暗淡的眼眸闪过一丝落寞。
掀开被单时,一抹暗红刺入眼帘。
龙战触电般松开手,却在下一秒注意到自己右手食指上有一个刀口,刀口上还渗透已经干涸的血迹。
他困惑地转动手指 —— 什么时候受的伤?为什么完全没有记忆?
只是出神了好一会儿,他便起身往卫生间去洗漱,看到这么干净整洁的房间,便猜测昨晚蝎珍珠肯定帮他收拾好离开了。
他长舒了一口气,庆幸这只是个梦,但又可惜只是一个梦。
矛盾的种子在心里生根发芽。
………
龙战洗漱完毕后,没有去医务室,而是来到办公室查看最近的训练计划,正看得入迷时。
门突然被推开,黑狼端着个冒着热气的搪瓷缸晃进来,枸杞在红汤里浮沉得像某种暗号。
“头儿,补补。” 黑狼把缸子往他面前一墩,嘴角要翘不翘的,“昨晚‘体能训练’强度挺大吧?”
龙战接过缸子的手顿了顿,诧异地问道:“什么训练?”
“咳,没啥。” 黑狼战术性咳嗽,突然对墙上的作战地图产生浓厚兴趣。
“那什么... 三队今天加练了巷战,成绩提了 12 个百分点。”
龙战狐疑地啜了口甜腻的茶汤,突然发现黑狼正盯着自己看。
龙战诧异地看着他:“你在看什么,我脸上长东西了吗。”
“没····没什么。” 黑狼立刻立正,但眼里的笑意根本藏不住:“对了头儿,最近您多休息,体能训练...”
他意有所指地顿了顿,“... 交给我们就行。”
龙战捏着搪瓷缸的手指发白:“我还没废到要你们操心。”
“不管怎么样,我都要撑到小五回来。”
黑狼急忙说道:“对了,小五昨天给你打电话了,只不过我想接的时候,他就挂了,也不知道他找你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