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需要整理的输液管:"多管闲事会折寿的,龙教官。"
"我看起来像在乎这个的人?"龙战轻笑,却引发一阵咳嗽。
蝎珍珠下意识伸手想拍他的背,又在半空停住,最终只是把纸巾盒推近了些。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
窗外传来夜巡士兵整齐的脚步声,远处偶尔响起几声犬吠。
"龙雪的任务简报我看过了。"蝎珍珠突然开口,声音比平时低了几分,"至少还要两周才能回来。"
龙战擦拭嘴角的动作顿了顿:"别告诉她。"
"瞒不住的。"蝎珍珠注视着他手背上青紫的针痕,"那丫头比你想象中敏锐。"
"能瞒一天是一天。"龙战望向窗外,月光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投下深浅不一的阴影,"这次任务危险系数太高,她不能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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蝎珍珠突然伸手覆上他的手背,常年握枪的掌心带着薄茧,却意外地温暖。
龙战明显僵住了,但这次没有抽开。
"那你呢?"她的拇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他凸起的腕骨,"打算什么时候才不把自己当消耗品?"
龙战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阴影。
输液管里的液体一滴、两滴,像无声的计时器。
"珍珠。"他极少这样唤她,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我的时间不多了。"
蝎珍珠的手猛地收紧,指甲几乎要嵌入他的皮肤。
她深吸一口气,突然站起身,椅子在地面刮擦出刺耳的声响。
"我去给你换壶热水。"她抓起保温壶,背对着他时肩膀线条绷得笔直。
门关上的瞬间,龙战望着她消失的方向,嘴角勾起一个几不可见的弧度。
窗外,一片枯叶轻轻拍打着玻璃,像无力的叩门声。
走廊的灯光惨白得刺眼。
黑狼高大的身躯倚在冰冷的墙面上,指间的香烟已经燃到尽头,烫到手指才猛然惊醒。
病房里隐约的对话声像钝刀般一下下割着他的神经。
"老大......"他无声地动了动嘴唇,烟灰簌簌落在锃亮的军靴上。
透过门缝,他看见蝎珍珠难得柔和的身影立在病床前,那只常年握枪的手正轻轻覆在龙战的手背上。
黑狼猛地别过脸去,喉结剧烈滚动。
他攥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却感觉不到疼。
最终只是狠狠抹了把脸,转身时军装下摆划出一道决绝的弧线。
他知道,这两个人之间,有些话永远说不出口。
··········
医生办公室的门被猛地推开,撞在墙上发出巨响。
蝎珍珠像一阵风暴般卷了进来,白炽灯在她眼中映出两簇跳动的火焰。
"医生,我要听实话。"她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龙战到底还剩多少时间?"
老医生扶了扶眼镜,病历本在手中微微发颤:"这个......"
"说!"她一拳砸在办公桌上,茶杯里的水溅出狰狞的痕迹。
医生摘下眼镜,疲惫地揉了揉眉心:"如果继续这样消耗自己......"
他停顿了很久,"最多......一年。"
空气瞬间凝固。蝎珍珠的瞳孔剧烈收缩,仿佛被子弹击中。
她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抓紧桌沿,关节泛出骇人的青白色。
"一····一年?"她的声音突然轻得可怕,"你确定?"
医生沉重地点头:"他的肝脏已经......"
"够了。"蝎珍珠猛地转身,军靴在地面刮擦出刺耳的声响。
她的背影绷得像张拉满的弓,肩膀的线条坚硬如铁。
走廊的灯光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孤独地拖在身后。
在拐角处,她终于支撑不住般扶住了墙壁,额头抵在冰冷的瓷砖上,呼吸粗重得像负伤的野兽。
一滴水珠砸在地面,很快被军靴碾得粉碎。
········
军校!
晨光未至,龙小五骤然睁眼,喉间溢出一声压抑的闷哼。
冷汗顺着太阳穴滑落,浸湿了枕巾一角。他抬手按住突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