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的下巴，将他的脸转到面前。
“你在试图骗一只狐狸。”不缘的脸离的很近。
“我.......”
不缘的眼神让青衣陷入一丝迷惘。
“你相信一个人活了三个时代吗？”青衣挣开了不缘的手，转头重新看向了海面。
“曾经最开始的旧都空洞还没像现在这样，人们还可以走在草地上树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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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策马奔腾仗剑走遍天涯。”
..........
“一直到如今旧城不再新城又起。”
“我经历了一个又一个的时代，我看着一代又一代人的逝去。”
“当我睁开眼的那一刻，我一直在问我是谁？青衣？青衣？还是青衣........”
“是她们组成了我，还是我就是她们。”
青衣看着远方的海面，说出的话却让不缘陷入了思考。
“当记忆数据上传的那一刻，我还是我吗？”
“或许不是了。”不缘看着青衣说出了让青衣意外的话。
“这么不会安慰人？”青衣露出的笑容有些苦涩，但还是笑着打趣不缘。
“我是认真的，过去的青衣就让她过去吧，不必为了过去的记忆束缚着自己，为什么要停下脚步去等一个无法在向前的人。”
“就让过往的记忆成为走向未来的祝福与嘱托。”
“青衣当你睁开眼的时候，你就是只是青衣了，生命的构成无非是意识与肉体。”不缘看向青衣眼神带着认真。
“而你两者皆有不是吗？”
青衣依旧看着海面，不缘就这样看着青衣的侧脸。
“我也如你一般有着过去，是一个令人唾弃的家族弃子。”
“随着师父一同修炼，后来我走出去了。去到了很多地方走了很多路，认识了很多人。”
“一直到现在，我也不知道我活了多久，但我知道我已经不再是家族里令人唾弃的弃子了。”
“我其实叫白不缘，但为了与过去的我断开联系，所以把姓改成了墨。”
“我撇开了过去的枷锁，如今活的一身轻松。”
“噗，我还以为你不会安慰人，倒是低估你了。”青衣这时候转头露出一个笑容。
“特意编了个故事来哄我吗？”
“这可不是故事，是事实！怎么都不相信呢。”不缘不满的伸手扯了扯青衣的脸。
“怎么？你活的比我还久？”青衣看向了不缘眼神调笑。
不缘自然没有在争辩下去，也不打算说宇宙之外的事。
“要的是能让你想开点，而是不是故事嘛不重要。”不缘看着青衣的眼睛，对方似乎没有先前那般压抑了。
“不缘。”
“如你说的，我现在只是青衣，是你的——青衣。”青衣看着不缘解开了一处发带，一截碧绿的绸缎被其拿在手中。
青衣将手中的发带递给了不缘，嘴角的笑意温柔似水。
“交换定情信物吗？那我可得挑一个意义非凡的东西呢。”不缘所着变出了一个锦盒，将其打开后是一个带着九尾狐刺绣的淡青色绸缎。
“要我给你系上吗？”不缘取出发带看向了青衣笑道。
这是他曾经年少时用的，当时也是师父亲手给自己系上的。
青衣微微侧过脑袋，眼睛看向海边不过这次不再是触景生情。
不缘的手穿过碧绿的发丝，淡青色的绸缎将青衣散落的一边头发绑起，折叠起来的图案只露出一个狐狸脑袋。
不缘左右打量了一下，越看越满意这次点了点头然后转过身。
青衣也是明白对方的意思，伸手扯下鲜红的发绳，将这承载着曾经记忆压在了对方的身上。
不缘转过身晃了晃长发，靠着围栏撑着下巴看着青衣。
“怎么样？好看吗？”不缘另一只手指了指碧绿色的发带问道。
“不好看，但你可不能取下。”青衣伸手又将发带紧了紧，说完青衣就转头继续看着大海。
“真的不好看吗？不可能绝对是灯光问题，我可是百搭型男。”不缘不满的嚷嚷着，发现青衣都没看着自己。
“你再看看？你觉得没看清楚，要不要我给你打个灯。”不缘又靠近了青衣一些，指着自己的脸说道。
“好看～好看～”青衣点着头不过脸依旧没有转过来。
不缘见状伸手故技重施，捏住对方的下巴重新扭了回来。
“唔？！”
在对方的脸被扭过来时，青衣直接吻向了不缘。
不缘透着月色看向青衣的眼睛，那颗碧绿色的眸子带着计谋得逞的笑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