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
大院外面的村民,很早就开始放鞭炮。
农村有一个习俗,大年初一放鞭炮,把一年的灾恶邪病都赶跑,新的一年就会无灾无病。
傅南娇习惯早起,不过昨晚看文化表演太晚回来,还被容景丞拉着做了运动,第二天就晚起了。
昨晚他们住在小别墅这边,容景丞应该是去婆婆那边了。
傅南娇想在偷偷懒,宝宝也不怎么吃母乳了。
这么冷的天,很适合在被窝里,不料,刚躺回去,就有人来敲门。
她披上衣服开门,看见黄妙站在门口,她眼睛红红的。
傅南娇,“怎么了,大年初一就哭?”
黄妙,“表姐,快去救救我爸,我爸他,他快被打死了。”
傅南娇把她拉进房间,外面冷的已经开始下雪了。
傅南娇给她倒了杯茶,“先喝口热茶暖暖身子,我去换一下衣服。”
黄妙拿着杯子的手都在抖。
她喝了一口,长长吐出一口气。
傅南娇上楼去换衣服,很快下来,“舅舅他怎么了?”
黄妙吸了吸鼻子,“爸爸他,他被妈妈的男人打了,打的很严重。”
傅南娇一听,头都麻了,她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傅南娇,“你爸现在在哪里?”
黄妙,“在,在医院,早上我想去饭店,远远看一眼妈妈,就看到爸爸被抬出来,妈妈说,他去闹事,被打的。”
傅南娇,“你妈妈怎么说。”
黄妙,“妈妈说,叫,叫爸爸以后不要来了,不然打断的不是一条腿。”
傅南娇一听,皱起眉头,舅舅被打断一条腿,这,这也太狠了。
傅南娇,“走,我们去医院。”
傅南娇先去婆婆那边,把事情跟他们讲了一下。
容景丞,“我跟你一起去。”
傅南娇摇头,“家里还有这么多客人,你走了爸妈忙不过来。”
大年初一,很多人来给容爸爸拜年,早上已经来了好几波。
不仅是他们,还有容家的七大姑八大姨,只要是沾点亲关系的,都来拜年了。
家里没有保姆,什么事都要容妈妈忙着,还有三个宝宝,容景丞在走,家里人手不够。
容妈妈,“景丞,你跟着去,南南舅舅被打断腿不是小事,你得跟去看看,要是能帮上什么就帮着点。”
傅南娇,“不用了妈,我能处理好。”
容妈妈,“南南,你让他跟着去,有他在,妈也放心。”
傅南娇还想说什么,容景丞直接把她拉走了。
他们很快来到医院,于建民也在。
双方一见面,于建民就摇头。
傅南娇,“怎么样?很严重吗!”
于建民,“左腿骨头全碎了,治好了也是个瘸子。”
傅南娇没想到对方下手这么狠。
这时曲红梅也来了,在病房门口碰见。
曲红梅问傅南娇,“伤怎么样?”
傅南娇看着她,眼神有点复杂。
曲红梅见她不回答,猜到可能很严重。
黄妙红着眼眶,“爸爸一条腿断了,医生说治好也会是瘸子,妈妈,你你们打的也太狠了。”
说完她咬嘴唇不让自己哭出来。
曲红梅皱眉,“我不知道会有这么严重,对不起。”
傅南娇,“现在说这个也都没有用了,还是想想怎么治好他吗。”
曲红梅,“于院长,请全力救治他,一切费用由我承担。”
傅南娇,“不用了,既然已经分了,那就不要有牵扯。”
“于院长,我想去看看我舅舅。”
傅南娇其实是生气的,就算舅舅缠着她,打断一条腿有点太狠了,真的是一点情面也不讲。
曲红梅看出她在生气,想跟她解释一下,又对上她冷漠的眼神,到嘴边的话又吞回肚子里,换成了对不起。
傅南娇以前想,做不了舅妈,做朋友也好,可是没想到,她真的这么狠。
但话说回来,这又怎么去怪她,她警告过舅舅,是舅舅死缠烂打着,被打也不冤。
事实是这样子,但是看到舅舅被打,她心里怎么会不气。
当傅南娇看到被打的舅舅,鼻头一酸,差点就哭了。
躺在病床上的舅舅全身都缠着绷带,一条腿被缠着厚厚的石膏,脸上青一块紫一块。
这哪里只是被打断一条腿,这是全身都被打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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