隼!在浓雾中猛地锁定一个方位——蒋天养茶案一角!那套雨过天青薄胎茶壶中的玉壶春瓶!细长瓶口正在喷吐细微白雾!
“壶!”陈然厉喝!
蒋天养竟端坐不动!枯掌拂开案头茶具碎瓷!抓住保温瓶瓶盖拧开!滚沸水柱对着玉壶春瓶壶口悍然泼去!
呲——!
滚水浇灌壶口!瓶内压缩毒雾罐急速冷却!气压骤降!闷爆未成!整只薄胎壶在冷热剧变中发出一声绝望的嘶鸣!轰然炸成万千晶莹碎片!
“毒汤水喉……”蒋天养捏起一块迸溅到案上、犹带滚烫余温的碎瓷片,裂纹中残留着极细微的“TIDE”蚀刻标记,在灯光下如同毒虫蠕动,他冰冷的声音穿透灼热混乱的空气:“沃森送的这套‘茶具’……也该粉身碎骨了。
火焰在电梯井通道疯狂舔舐扭曲钢铁。焦臭与血味粘稠得化不开。
陈然扯下被毒雾侵蚀的湿布丢弃。他从另一只完好无损的粉青釉茶壶中斟了一杯滚烫熟普,新亮的琥珀汤色映着防弹玻璃外维港如坟堆般森然林立的繁华光影。水波漾开的光影中,映出他如同结冰湖面般的眼。
“火已点着,”陈然的声音冰冷冰冷的,“该轮到他们自己的骨头……烧炉子了。”
话音刚落,第二批刀手又冲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