冻货柜旁!一个被荧光显影喷雾标记出来的暗门轮廓!暗门下方缝隙渗透出低温保存特有的冷蓝色光斑! 标记旁边是几个被荧光圈出的温度异常点——人体热源标记!守卫!几张同时展示的纸面报告:卫生署下属检验中心出具的面粉(海洛因)化验报告!毒资流水账单复印件!目标冷冻柜编号——黎胖子仓内!
最关键:一份压在最下面的联合警队行动报告复印件!报告上用红笔画圈打钩的仓库行动成果栏赫然列着:现场查扣纯种高浓度海洛因原料及成品超过二十公斤!来源渠道指向……东升奔雷虎名下的地下加工厂!
照片如同带着荆棘的钢鞭,狠狠抽在生番扭曲的脸上!他眼中那跳动的疯狂火苗如同遇到极地寒流般“刺啦”一声骤然熄灭!瞬间化为一片不敢置信的死灰!身体猛地弹起半尺!又被椅背死死抵住!那张布满沟壑的脸血色瞬间褪尽!只剩惊骇、恐惧、如同活见厉鬼的灰败!
“呜——!”一声如同被踩了脖子的鸭子般嘶哑的干嚎从他喉咙深处挤出,却被巨大的恐惧死死堵在气管里,只剩下绝望的呜咽!
龙五不待任何人反应,拇指狠狠按下录音笔侧面的放音键!
“咔哒!”
轻微响动如同死神弹指。
刺刺拉拉的电噪响起,旋即传出刀疤炳那独一无二、沙哑如破锣、透着残忍和急躁的声音,清晰无比地灌满整个死寂空间:
“……**炳哥你尽管安心!港岛货仓那些‘白面’(海洛因),纯度绝对顶!都是东升雷哥自己的线!黎胖子那条破船也打点好了!明天下午三点,‘货’直接进生番哥的‘海记’冷冻柜!暗号‘东风冻鱼’,你记得派得力仔去接!生番哥那边……哼哼……今晚金条送足!保证他明天在酒楼坐稳屯门龙头位置!谁敢反水?我东升奔雷虎拆他全家!雷哥说过,扶生番这个粉肠上位,就为堵死洪兴门!插把尖刀进去!让洪兴……万劫不复!!!”
最后四个字:“万——劫——不——复——!!!”通过宴会厅的顶级音响设备,如同万千恶鬼从地狱深渊齐声咆哮!裹挟着爆炸的回响!狠狠砸穿了生番最后的精神屏障!也如同烧红的钢水,泼向在场所有脸色惨白、浑身冒冷汗、之前收过金砖金表的叔父红棍们!
哗——!
死寂的冰面瞬间被打破!山呼海啸般的惊惧、哗然、倒吸冷气声如同风暴席卷整个宴会厅!上百张面孔上的表情如同翻书般变换!震惊!恐慌!难以置信!羞愤欲死!山鸡猛然站起,椅子被带倒发出刺耳声响!他脸色由极度惊愕迅速转变为暴怒的血红,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住对面瘫软的烂泥,脖间那条粗金链剧烈晃动!
“生——番——!!!”山鸡的咆哮如同受伤猛兽的决死嘶吼!带着被背叛的剧痛和暴起杀人的怒意!“你条仆街冚家铲!!!居然勾结东升奔雷虎!!!要拆洪兴根基?!!”
生番如遭雷击!整个人如同被抽干了血液的皮囊,彻底从那张象征着准话事人的奢华太师椅上瘫软滑落!双腿一软,“咚”一声重重跪倒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那张布满疤痕的烂脸扭曲到极致,嘴巴徒劳地张开,如同溺水者,只发出“嗬嗬…嗬…”绝望的漏气声!尿液失控地浸透了价值昂贵的西裤裤裆!臊腥气味混着巨大的恐惧瞬间弥漫开来!
他完了!彻底完了!奔雷虎的录音!二十公斤白粉!卫生署的查抄报告!人赃并获!证据链如钢索,将他死死绞住,钉在了勾结外敌、祸乱洪兴的十字架上!不止是他!是整个屯门所有参与收金吞贿的人,都被拖上了这艘在公理人赃前撞向冰山的必沉之船!
所有的视线,都聚焦回最高宝座上那尊捻动佛珠的神像。
蒋天养脸上的悲悯如同被一阵风刮过,瞬间消失。那张富态的脸上,如同坚冰爬过冻土,覆盖了一层森然的、带着刀霜的寒气。那双浑浊的老眼睁开了一条更加狭窄的缝隙,缝隙深处不再是幽邃,而是一片彻骨的冰冷和……被冒犯龙威的深沉暴戾!
他捻动佛珠的手指停住。紫檀珠串发出细微的裂响,一串珠子被他紧紧攥在了掌心。
小主,
那只原本稳稳搭在座椅扶手上的左手,极其缓慢地抬了起来。
没有激昂痛斥,没有厉声判决。
只有食指。一根干瘦却带着千钧重量的食指。如断头台的铡刀,缓慢而沉重地指向——
跪在大理石地上、瘫软如泥、裤裆秽物流淌、眼神只剩下彻底的毁灭与空洞的生番!
随着这无声一指。
龙五冰冷无波的声音终于响起,如同法官宣读判决书,字字清晰,敲打在每一个人心头:
“洪兴叔父会及龙头蒋生裁定。”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那张因绝望而麻木的烂脸:
“洪兴屯门堂口候选人,生番。”
“勾结东升奔雷虎耀扬,以社团‘白面’(海洛因)交易牟利,阴谋败坏洪兴根基,置全港兄弟于不义险境。”
“罪证确凿。”
“依洪兴家法……”
声音陡然变得凝重、肃杀、如同宣读死刑敕令:
“即日——逐出社团!三刀六洞!断手足!填海!其所有地盘账目,归社团公中处置!”
三刀六洞!断手足!填海!
最后四个字落下,如同一道从九天落下的惊雷,将生番最后残存的意识彻底劈成飞灰!那具瘫软在地上的躯壳猛地一阵剧烈痉挛!喉咙里发出一声不似人类的惨烈干嚎!如同被拖上祭坛待宰的猪猡!四肢并用,涕泪横流地想要爬向主席位下的那片阴影!
“蒋生!蒋生饶命啊!我…我是被奔雷虎那个粉肠逼的!我……”
他身后阴影里,几个穿着黑色西装、面容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