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看到一起恶性案件的受害者时,会说一定是受害者做了什么坏事,才让罪犯决心用恐怖的方式报复ta。”
凯尼娅眉头皱得死紧,接话道:“接着他们会开始臆想受害者做过什么,然后将此视为事实,然后他们会将这种事实四处扩散,只要对受害者污名化完成,所有人就能理直气壮地站在道德高地上肆无忌惮地进一步伤害受害者,很遗憾,江迭,这种现象如今依然存在,人类在这300年里只有科技在进步。”
江迭就说道:“我打的那几个人,他们一直在造谣,说校园里一些人在外援|交,然后他们用了ai,把校园里一些同学的脸p到了情|涩视频上,这些视频在很多班级群里传播,他们还将受害者的视频和联络账号发布到了按摩群。”
“按摩群?”
“就是城市里那些寻求涩|情服务的社会人士建立的网络社群,那些社群对外宣称是寻找和分享优质的会上门|服务的技师,其实他们要的性|交易,受害者因此被那些人打了很多骚扰电话。”
凯尼娅失声:“我们做校园调查的时候可没发现这件事!”
江迭礼貌地微笑:“要弄懂这些事得先融入学生群体中,他们有些暗语只有同龄人才看得懂,现在你们知道了。”
他对窗台上的花盆挥了挥手。
监控之后的一群成年人面面相觑,年龄最大的女警员面露惊讶:“他是怎么发现我们的?凯尼娅,问他是怎么发现监控的?”
凯尼娅调整呼吸:“你怎么知道那里有个隐形摄像头?”
江迭老实回道:“那盆花摆的位置很好,坐在那能看到这个房间的所有角落,对了,你们要看看那些换脸视频吗?我这儿有,我还知道学校里哪些人存了这些视频。”
他将话题拉回到那些霸凌份子做过多少天怒人怨的事上,打开副脑的对接口,与凯尼娅的副脑对接,视频只用了1.5秒就全部传过去了。
凯尼娅顺手将视频转给监控后的青少年法庭的公职人员们,她顿了顿,问道:“我记得你说过,那些人在污名化和异化受害者,污名化的方式你说了,是造谣和换脸制作违法视频,异化呢?这部分是怎么回事?”
江迭答道:“他们在受害者洛晶的脸上涂水彩。”
凯尼娅:“洛晶,我记得她。”
监控后,青少年法庭的工作人员们打开22号高中监控记录下的视频,昨日,七名校园霸凌者拧着洛晶离开教室到走廊,他们嬉笑着,一边殴打洛晶,一边用水彩涂抹那个女孩的脸,然后走廊上的一扇门打开了,江迭一边撸袖子一边走出来,面无表情地殴打了所有霸凌者。
有人感叹:“如果他不是下手太狠的话,我真要夸夸他,打得漂亮。”
另一人赞叹着:“你们看到了吗?那七名霸凌者手里都有家伙,他们持械了,而江迭是赤手空拳,但他在战斗中获得了碾压性的优势,没想到古人的格斗术这么强。”
年龄最大的女警员咳了咳,众人噤声。
凯尼娅问道:“能和我说一下细节吗?”
江迭爽快地回道:“就在几天前,洛晶试图联合其他人反抗校园霸凌,但没人愿意和洛晶联合,其中一人将她出卖给了霸凌者,霸凌者说洛晶是个小丑,将她拖到走廊,一边用洛晶的副脑砸她的脸,又将美术课上用的水彩涂到她脸上,说要让她变成名副其实的小丑。”
“为什么你认为往人脸上涂水彩是一种异化?”
“因为亲身经历。”江迭直视着凯尼娅:“在我5岁的时候,我的生父在他的女友面前,在我脸上涂了油漆,他厌恶我和母亲相似的脸,涂完以后,他说我像一只猫崽子,然后要把我从阳台上扔下去,我哭闹着挣扎,他就用巴掌打得我头晕眼花,他的女友在旁边笑,叫我可怜的小猫猫。”
他说的轻描淡写,凯尼娅却心中生寒,她无法想象一个5岁的孩子经历这样的事时,内心该有多么惊慌恐惧。
江迭接着说道:“我家住在25楼,他把我扔了出去,幸好住在楼下的一位女士当时正试图将她的猫从晾衣架上哄下来,她听到了楼上的动静,将猫抱回客厅,站在阳台上安静地伸出手,接住了我,后来我叫她干妈。”
听江迭讲述往事的同时,凯尼娅听到女警员通过隐形耳麦告诉她:“测谎仪没有反应,他说的都是实话。”
回忆过往时,江迭的眼中浮现一层水光,说不清是儿时恐惧至今依然纠缠着他,还是怀念再也见不到的干妈。
凯尼娅递过来一张纸巾,江迭道了谢,低头擦拭了眼角,声音微微哽咽。
“我永远记得油漆涂上皮肤的粘腻感,从25楼落到24楼的恐惧,我的生父发现我被接住了,他暴怒地冲到楼下踹干妈的门,干妈搂紧我报警……妈妈和我的生父离婚时才经历了35岁被裁员,法庭认为她没有工作,不能抚养好我,就将我判给了生父,那次事件后,我才终于回到妈妈身边。”
少年容貌精致,肌肤白皙,哭起来鼻头发红,有种白兔似的楚楚可怜。
凯尼娅的声音情不自禁地柔软下来:“所以在洛晶的脸被涂上水彩时,你才会感到愤怒,是吗?”
江迭吸吸鼻子:“是的,我在那些霸凌者身上看到了恶魔,可是在霸凌者肆虐的时候,没有人敢上前帮助受害者。”
“所以你走上前帮助了洛晶。”
江迭摇头:“我不是走过去的,我助跑了两步,先赏了领头者一击飞踢。”
凯尼娅从善如流:“好的,你是飞过去的。”
她的幽默逗笑了江迭,他不仅长得好,笑声也格外清悦动听。
凯尼娅夸了一句:“你笑起来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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