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目光在藏珠和蕴玉面上来回扫视。
蕴玉眨了眨眼,复又摇头。
林承徽面
色一拧,索性伸手将牌码上,咬牙道:“来!玩儿玩儿就会了!”
“今儿个本主不赢你们的银子。”
话音未落,她又连忙改口道:“不行,不玩儿银子没甚趣味,就玩一文钱的吧!”
蕴玉同藏珠面面相觑,转眸瞧了眼正在替自家主子赔礼道歉的潮音。
许是这一幕太过轻松,倒叫蕴玉一口应了下来,笑眯眯道:“林承徽同潮音倒是情谊颇深。”
潮音闻言,手上动作一动。
林承徽倒是不觉,一边伸手拿了牌码上,一边兴冲冲道:“我同潮音也算是自小一块长大的,说是情同姐妹也不为过。”
说罢,她抬眸觑了眼蕴玉,补充道:“同容承徽和藏珠是一样的。”
蕴玉一笑,学着林承徽的样子摸了牌。
这麻牌的规则不难,且极容易上瘾。
四人这一玩便玩至日落时分,林承徽望着蕴玉面前的一堆东西,咬了咬牙,从头上拔下最后一根簪子,狰狞道:“再来!本主还就不信了,以我边城麻神的名头,还能输给你这般多。”
她暗自咬紧了后槽牙,这容承徽也不知是什么人变得,把把自摸把把胡。
这才打一文钱,都将她一身的银两赢完了,就连随身的首饰都赢没了。
见她上头,潮音连忙将自己面前的银钱收入荷包中,伸手去拽林承徽,朝蕴玉赔笑道:“容承徽见谅,我家主子就是这般稚子心性,还望容承徽千万莫怪。”
说罢,她微微扭头,凑至林承徽耳边一字一顿道:“林!月!澜!”
林承徽当即浑身一颤,顿时也不提要捞回来的话,乖乖将簪子簪回发髻,有些可惜地瞧了眼牌面,依依不舍道:“既然天色已晚,不如我明日再来。”
“今儿个来也没带什么东西,便将这牌送给容承徽吧。”
林承徽想的很简单,反正玩牌也需要四个人,送给容承徽以后她正好来找她玩牌。
经过了今日,林承徽心中对蕴玉的喜爱简直要溢于言表。
在她看来,蕴玉长得漂亮,说话好听,还会陪她玩牌,难怪裴玄祁喜欢她。
要是自己是皇帝,自己也喜欢她。
蕴玉抬眸瞧了眼二人,莞尔一笑:“天色已晚,不如林承徽就留在烟波楼用膳吧。”
“好呀好呀!”林承徽轻轻拊掌,一口便应了下来,随即转头,委屈巴巴地瞧着潮音。
潮音被她磨得无法,只得朝蕴玉行礼道:“劳烦容承徽了。”
话落,还不待蕴玉说话,林承徽便似怕她反悔一般,抬手便将桌子扛起,一溜烟进了烟波楼。
用完晚膳,林承徽原本还想缠着蕴玉再来两把,却听见外间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接着便是宫人们高呼万岁的声音。
闻言,林承徽心中一凛,侧眸朝蕴玉望去,天菩萨,容承徽不会以为她是为了偶遇圣上来的吧。
她心中一急,似是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连忙道:“既然圣上来了,那我便告辞了,待他不在时,我再来寻你。”
蕴玉还未来得及琢磨这话的古怪之处,林承徽已一溜烟蹿出殿门。
殿外,裴玄祁甫一抬脚,便见前方窜出来一个旋风般的女子,他刚一蹙眉,便听那女子以极快的语速道:“妾林氏给圣上请安,圣上万安。”
他刚刚张口,话音还未落地,就听林承徽道:“妾忽然记起殿中还有事,请恕妾先行告退。”
裴玄祁微微颔首,便见林承徽逃也似地跑走了。
见状,裴玄祁挑了挑眉,随即伸开双臂,问江尘道:“朕今日穿的很吓人吗?”
江尘抿唇一笑,朗声道:“圣上风姿卓绝,与往常一般无二。”
裴玄祁淡淡撇了眼江尘,随即抬腿迈进殿内,甫一进殿,便见蕴玉笑盈盈倚在窗边,朝他笑道:“圣上来了?”
裴玄祁轻轻“嗯”了一声,朝她伸出手:“身子可好些了?”
蕴玉从善如流地将纤手放入他大掌中,温声道:“不过是发热而已,也就昨儿个看着厉害,今儿个已好的差不多了。”
“是么?”裴玄祁勾了勾唇,忽然一把将人抱起往内室中去。
蕴玉没想到他这神来一笔,不由得惊呼一声:“圣上!”
殿内,其余伺候的宫人皆小心低下头,不敢多看。
至内室中,裴玄祁随意坐在榻边,抱了蕴玉在身上,这才懒懒抬眸道:“既是好全了,那朕就来同你算算帐。”
“嗯?”蕴玉一怔。
还未反应过来,就察觉臀部被这人不轻不重的拍了一下:“可知自己错哪儿了?”
这般问询的方式叫她双颊腾然染上绯色:“圣上!您怎能!”
裴玄祁勾了勾唇,似笑非笑道:“朕怎么了?嗯?”
蕴玉不言,只紧紧闭上嘴。
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