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气来。
她开始反省自己是不是操之过急了。
但玄门迟早知道师妹的身份,留给她们的时间不多了。
湛玉节硬下了心肠,非要赶言稚川上进不可。
吞了一个洞天,还在金丹三重境,合理吗?
下一刻,她云淡风轻地说:“休息到明日。”
言稚川气鼓鼓的:“我要跟你说谢谢吗?”
湛玉节一边说“不用”,一边伸手撕开言稚川。
她看着自己身上乱七八糟的团团脏污,又长长地叹出一口气。
毕竟是改变了生活轨迹,师妹发点脾气也是合理的。
她掐了个法诀将自己和言稚川身上的脏污一扫,拉着她往回走。
言稚川不甘不愿地迈步,哭丧着脸说:“我要回九渊。”
湛玉节听了她的话,心中像是扎了根刺,她吐出浊气,说:“回不去了。”
“你放屁!”言稚川粗俗地骂湛玉节,“我生是九渊的人,死是九渊的鬼!”
湛玉节:“……”揉了揉眉心,她暗想道,什么九渊,这根本就是魔啊!留在纯狱峰当死鬼吗?“师妹,别闹。”
言稚川破罐子破摔:“你嫌我闹腾就把我扔了吧。”
她不要湛玉节的剑了,谁爱跟湛玉节待一起,就谁吧。
美色诱惑她也没有用!
湛玉节假装没听见,将言稚川拖回到洞府,往那石榻上一扔。
一片云适时出现,拖住言稚川那没筋骨似的身体。
湛玉节自己盘膝坐在一旁打坐。
言稚川:“?”
不可思议!
言稚川:“小天,她就这样不哄我了?”
天道系统梳理着翅膀上的羽毛,不理解道:“干什么要哄你啊?”
言稚川跺脚:“她欺负我。”
天道系统一本正经:“这是为你好。”
言稚川恨恨地瞪着天道系统:“那我把你扔海里,也是为你好。”
天道系统丝毫不在意:“你扔吧。”反正它只是一团能量体。
言稚川:“……”
最好的措施是休息以应对新一轮的摧残,可言稚川不乐意。
她故意跑到湛玉节跟前打晃,但湛玉节不搭理她,她只好闷闷不乐地躺回到一片云上。
她也不能当真妨碍了湛玉节修行。
“你说原来的命轨中我师姐堕魔,然后毁天灭地,她是怎么毁天灭地吗?靠着给魔修制定极其残忍的修行计划,让魔修的一生如牛马,一天工作十二个时辰吗?”
她怎么先一步变成了牛马?想到这点,言稚川扁了扁唇,要哭不哭的。
“那倒不是。”天道系统扒拉着剧情,跟言稚川说,“对于不听话的、没本事的,湛玉节都是一剑削了。”
言稚川蔫头耷脑的:“那有本事的呢?”
天道系统:“两剑砍了。”
言稚川:“杀点玄门修士和魔修而已,至于毁天灭地吗?”要是这样,天地也太脆弱了吧。
天道系统抛开那些细枝末节,直追根本:“她推倒了玄门通天塔、覆灭了魔道无尽渊。”
言稚川一呆:“什么东西?没听说过。”
天道系统就知道会这样,一个讲堂上不认真听的学渣,哪来的常识。它沉重地开口:“是玄魔二道的天地根。”一个是玄门元炁之始,一个是魔族魔气之源,一旦天地根被毁,那九夏大陆上的灵穴灵脉和魔穴都会尽数崩溃,到时候可不就是毁天灭地吗?不动通天塔和无尽渊是玄魔二道的常识,但湛玉节堕魔后——
“那是疯了啊。”言稚川一脸唏嘘,她可怜的师姐。
算了,命轨已经打乱了,现在还是看看谁能可怜她吧!
什么人啊,还不许她吃忘忧丹!
天衡府中。
面色煞白的离天枢回魂,蓦地呕出了一口鲜血来。
她身上的精气流逝,气机如泄洪似的向下跌落。
她摩挲着腰间的铜钱佩,死死地盯着眼前浮现的道文,心中悚然惊惧。
“魔种、通天塔、无尽渊。”
循天轨并没有推演出完整的事迹,而是给出几个关键词。
这三个词凑到一起,让离天枢如置身于雪洞般,生出一种极大的恐惧。
涉及天地根,这不是魔涨道消的魔劫,而是天地颠覆之劫!
玄门的天地根通天塔就在天衡府中,世代有天衡府修士守御;而无尽渊则是在玄天仙障另一头。
魔种和天地根有什么关系?魔种毁了天地根?魔种几时诞生?如今又在哪一处?
“师姐,我要再推一次天轨。”离天枢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