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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密藏还好,要是外流到通天宝鉴里,场面她都不敢想。

  “岁道友,借一步说话。”湛玉节出声。

  岁蘅摸了摸手臂,总觉得阴风阵阵怪渗人的。

  她避开湛玉节冰窖似的寒峻视线,礼貌问道:“你们也来这查离经道人的事吗?”

  言稚川看了看湛玉节的脸色,虽然不知道岁蘅说什么,但还是说了声“是”。

  岁蘅又说:“有人提供线索说在这里看到过离经真人和罗观音的二三事,如果能够找到那册书,或许可以找到著作人,从她口中得到关于那两位的线索,只是这里书册浩如烟海——”岁蘅转眸望向浑身散发着寒气的湛玉节道,“道友既然在这里,帮个忙如何?”

  湛玉节瞥了眼岁蘅。

  岁蘅是个聪明人,没继续提就等于揭过。

  湛玉节将言稚川抓住的话本一收,平心静气地答了声“好”。

  这楼下的话本有纯粹虚构的,也有暗藏着真实讯息的,真假难辨。岁蘅来这里只是一时起兴,毕竟离经在镇狱中,迟早会将线索交代出。但万一两人不是单纯的合作呢?要是关系非同寻常,罗观音是否会来救离经真人?

  岁蘅把自己的念头说给湛玉节听,毕竟要她帮忙,总要交代点事情。

  不知道从哪里又取来一本话本的言稚川抬头,认真说:“岁道友,你话本看多了吧?”

  谁会主动去寻死啊?白玉京镇狱能有那么好闯吗?

  第56章 056

  壁灯明亮,辉光乱洒。

  岁蘅抬眸看了津津有味的言稚川,跟自己说了好几声“不气”后,才将起伏的心潮压了下去。

  就跟她们去九云舫拍卖筑基丹一个道理,不是唯一解,只是赌一个“万一”,各种门路都要试过才好。伍吧凌陸四①误菱舞

  大道无数,有的人就是笔下藏锋,而不是

  这楼下的许多话本不是市面上通行的,岁蘅翻开看上几页,都面红耳赤。她悄悄地觑了眼镇定自若的湛玉节,不由得佩服她的定力。胡思乱想一会儿,便收起思潮,振作精神,继续在牙签书轴玉简中翻找话本。

  言稚川虽然觉得岁蘅异想天开,但面对一个极大的八卦,多少来了点兴致。许多话本都是看过和谐版本的,她清楚记得其中并没有罗观音和离经的事迹,她以极快地速度浏览,将无关紧要的话本扫开。岁蘅还在忍着尴尬认真研读活色生香的话本时,她已经从中扫出了十来本跟慈航斋真人挂钩的。

  “喏”了一声,将她往湛玉节跟前一推。

  湛玉节眼皮子一跳。

  给她做什么,不是岁蘅要找吗?

  湛玉节十分勉强地在翻看这十来本书,最后取出一本《拜观音》。但才翻开看了几页,言稚川便十分主动地凑上来说:“嗯?作者署名是‘十分春色’?唉?这位大人出的新话本吗?话本我还没看过呢!”她要凑这个热闹,离湛玉节越来越近,温热的呼吸扫在湛玉节的颈边。

  湛玉节身体僵硬,搭在话本上的手指翻也不是,不翻也不是。

  “师姐?”言稚川催促,毛茸茸的脑袋拱了拱。

  湛玉节抿唇。

  丢开烫手山芋似的,将《拜观音》扔给了岁蘅,她扶起没有坐相的言稚川,眸光一扫,无声地说着“坐好”。

  言稚川懒洋洋地坐直,可没一会儿有软趴趴地倒在桌上。

  湛玉节拿她没办法,只得找话题:“这‘十分春色’是何人?”

  言稚川眸光一亮,说:“是话本作者里很出名的,写过《纯情师姐俏师妹》《无情道师尊逼我嫁》等,文辞典雅,故事曲折生动,唯一的不好是太素了,可这原来不是‘十分春色’的错!”谁能想到真正的完整版本在白玉琅嬛啊!

  湛玉节:“……”她看着言稚川,压了压剑柄。她面无表情问,“背后的人呢?”

  言稚川“唔”一声,说:“我不想知道。”

  真相百分之九十九会很败兴,而且她看的是话本,又不是背后的著书人。

  两人说闲话的功夫,面色绯红的岁蘅已经将话本翻了翻。她一拍桌面,说:“是它!”紧接着又急匆匆站起身,朝着湛玉节二人说了声“多谢”,便急惶惶地拿着《拜观音》出去。白玉琅嬛里的道册和话本都不是凭空变出的,应当能够追溯到话本背后的人。

  “唉?我还没——”“看过呢”三个字,在湛玉节凉飕飕的视线中收束。

  大事重要,看话本什么的,合该放一放啦。

  跟湛玉节对视刹那,言稚川退而求其次,挑了一本《我跟师姐在船上的日子》,说:“我们走吧。”

  在瞥见“师姐”两个字时,湛玉节浑身僵硬得很。她觉得有些不对劲,可找不到正当的理由,索性将书从言稚川指尖抽出:“换一本。”

  “为什么?”言稚川不解,她看了又看,是船上又不是床上!

  湛玉节眼神冷冽:“因为你没钱。”

  言稚川被残酷的话击中,整个变得无精打采的,但很快又振奋起来。没看过的又不是这本,下回再来就是了。她重新挑选一本《我死后,师姐入魔了》,都没给湛玉节看书名,赶忙宝贝似的往怀中一揣。

  早知道“楼下”是这样的,湛玉节说什么都不会跟着言稚川过来的。她恨不得言稚川两手空空地离去,可万一师妹不肯在这儿闹起来就不妙了。她那张嘴吐出来的话太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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