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却极尽雅致。临湖一面是巨大的水晶落地窗,揽月湖夜景尽收眼底。窗边一张矮榻,霓裳斜倚其上。她今日未着银纱霓裳,只松松垮垮披了件月白色丝袍,领口微敞,露出一段欺霜赛雪的脖颈和精致的锁骨。乌发如瀑,仅用一根碧玉簪松松挽着。她赤着足,纤白的脚踝上各系着一枚龙眼大小、刻满细密符文的暗银色铃铛——正是让腐朽之种悸动的源头!
矮榻旁的小几上,温着玉壶美酒,几碟精致的点心散发着诱人甜香。角落里,一名抱着琵琶的蒙面乐师低头拨弄琴弦,清泠的乐音流淌。
“李公子,陈公子,冒昧相邀,还请见谅。”霓裳坐起身,丝袍滑落肩头也浑不在意,笑靥如花,眼波流转间风情万种,“快请坐,尝尝我流萤馆特制的‘星屑酥’和‘月魄酿’,压压惊。方才西市的动静,可真是吓煞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