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字句恨意滔天:
“我是夏贤,我是夏贤,我是……”
永平呆滞地眨眨眼。
娘亲叫夏贤。
……
“我娘叫夏贤。”
寂静的监牢之中,永平王将包子塞进嘴里,眼神异常平和。
他忽然又对陆玄笑了一声。
“我哥临走之前,在庄园放了一把火,将我彻底困死在火海之中,若非朝廷兵马及时赶来,我现在早已被活活烧死。”
陆玄面无表情,“以他的性格,他不会放过任何人,你应当早就明白这点。”
“可我以为,我们是亲兄弟……”永平王顿了片刻。
他这才后知后觉。
也是因为亲兄弟,所以夏贤从小就拿他与宁安王比较,常常以他的健康嘲讽宁安王的双腿残疾,眼目不清。
如此长久的怨恨之下,他又怎会被宁安王饶过一命?
想到这,永平王忍不住笑了。
亲生母亲用他谋权篡位。
亲生哥哥也从不对他有半分心软。
在他身边,又有几个能信之人?
他空洞的目光突然有了几分神采,抬眸就盯住了陆玄。
“……我娘叫夏贤,是夏国嫡***。”
陆玄静静看着他。
他也不再多言,只低头继续啃起包子。
“没了吗?”陆玄目光微沉。
这一次,永平王不再有任何回答。
陆玄便垂下了眼眸,“我知道了,多谢。”
“多谢”二字一经传入他的耳中,永平王的手也不禁一愣。
脚步声逐渐向外远去。
他的视线也逐渐模糊,让他看不清眼前一切。
一阵阵笑声也猛地响起,震彻整座昏暗监牢。
陆玄一出监牢,便向身边的赵猛吩咐。
“传令下去,严查前往夏国的一切道路,沿路搜寻而去,盯紧边关将士,必要搜出宁安王的蛛丝马迹。”
赵猛虽不知二人谈了什么,闻言却不敢耽搁,当即点头道:“是!属下这就去办。”
……
夏国边境间,一队行商马车却已缓缓停在乡野之间。
白衣人影被搀扶着下了马车,坐上轮椅后,向远处直行而去。
乡野的庄园间,一身朝服的人也已等待许久。
看见那道熟悉的白衣人影之时,他的脸上当即扬起一阵热烈笑容。
“好久不见啊,残废。”
白衣人影闻言,唇角也挂上清浅笑意。
“别来无恙,畜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