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了一跳,“陆玄?!”
陆玄唇角溢出鲜血,面色苍白,拧眉便提起长剑。
寒芒剑刃一斩而下,随着真气骤然荡出,女人的脖颈也露出一条深刻鲜血。
她的喉骨都暴露在空气之中,呼吸都如漏风了一般,眼珠却仍然死盯住谢锦澜。
“你,你……”
她拼尽全力,咬牙一字一句道。
“你以为你的皇位,还能安稳多久…?”
谢锦澜眉头微皱,“你什么意思?”
话刚问出口,就见女人扬起妖冶笑容。
笑声只有一片气声,却一句话不答谢锦澜。
数息之后,她彻底没了声息。
她到死也没闭上双眼,如同要诅咒人的厉鬼一般。
谢锦澜的心中猛跳不止,颇有不安,抬眸却见陆玄看住了她。
“你方才说,我父亲谋逆?”
谢锦澜被看得心思不稳,“当时的他已权倾朝野,却仍野心勃勃,与秦左相觊觎帝旺之位,其罪可诛,我父皇暗中赐死于他,已是给陆家留了颜面——”
她话说到这里,当即就被陆玄打断。
“不可能。”
谢锦澜抿起粉唇,“这是事实,也是你一直想要调查的真相。”
她斩钉截铁,陆玄却比她更加决绝:“我父亲绝不可能谋逆。”
“你——”
“他若想要谋逆,在当年朝势不稳之时,就能趁机称王,与先帝分庭抗争,将大秦一分为二,何必要拖到年老暮衰,已有妻儿之时再造反?”
一句话质问出口,谢锦澜也一愣。
是啊…
陆镇天年轻之时,潇洒恣意,曾经带着三千敌军直入敌营,长刀取下敌将头颅。
天下之间,就没有他不敢做的事,更没有他不敢杀的人。
为何偏偏要等到有软肋之后,再贪图无上皇权?
“我不信我爹会谋逆。”陆玄坚定道,瞥向早已死去的女人,“比起你口中的证词,我更想听听她所谓的‘主公’是如何将过往道来。”
他有预感。
这位“主公”,他们陆家人会万分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