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筋突起,死死地盯着李儒和程昱。
“诸位大人,别来无恙。”李儒含笑开口,声音温润,却让在场众人如坠深渊,“本官听闻,翠云楼今日有雅集,特来叨扰一二。不知,是否欢迎?”
张敬喉咙发干,勉强站稳了身形,声音却有些发飘:“李儒!程昱!你们——你们要干什么?!”
“干什么?”李儒慢条斯理地踱到张敬面前,伸出手,不轻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张大人,你揣着的那份‘万民陈情’,墨迹想必尚未干透?何不取出来,让本官也开开眼,瞧瞧诸位大人,都为我大唐江山,呕心沥血出了何等惊天动地的‘高见’啊?”
此言一出,雅间内,除了李儒那带着些微笑意的声音,再无半点其他的动静。
每个人都明白,他们的好日子,到头了。
那些刚刚签下的名字,那些刚刚鼓荡起来的所谓“血勇”,在此时此刻,都成了勒在脖子上的绳索,将他们牢牢地捆缚在了即将倾覆的破船上。
窗外,日头正艳,春光明媚。
窗内,却是一片沉寂,无形的利刃,已悄然加颈。
“张大人,你这奏本上的墨,用得倒是浓烈。只可惜啊,”李儒的声音轻飘飘的,却字字砸在众人心上,“干得太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