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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景耀说到做到。
他确实把封后大典看的比自己的登基大典还要重要。
继位三日内,端景耀就以雷霆手段,清扫了朝堂中不属自己势力的残党余派。
影卫手中捏了所有大臣的底细。
但凡被端景耀圈了圈打上记号的大臣,几乎一夜之间就会被影卫从京城连根拔起。
朝廷上下人人自危。
谁都担心自己会成为下个被清算的对象。
但出人意料的是,端景耀停下了清扫大臣的步子,直接在朝堂上宣布了自己要立后。
新帝立后,尽管时间紧是紧了点,但也并非不可接受。
大臣们虽觉得皇帝立后的决议草率但都觉得只要端景耀不大开杀戒,就算一下子立了后宫佳丽三千,也合情合理。
一众大臣费尽心力说服自己接受完此事后,端景耀却又抛出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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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要立的是男后。”
“荒唐!”
紫宸殿内,年过六旬的老将军当场跪倒在地,额头重重磕在地上,
“自古阴阳有序,男后之说实乃悖逆人伦!”
他是端景耀母族那边的势力。
自认为如今端景耀继位,理当扶持家族子女。
怎能因一时的儿女情长坏了大事。
更何况那还是个男后,这消息若是传出去,还不得让周边小国耻笑。
见有人愿意当这个出头鸟,剩下的大臣也跟着稀稀拉拉跪了一地,齐声道,
“臣等恭请陛下收回成命。”
端景耀坐于高台上,把玩着龙案上的青玉镇纸,出声,
“张将军。”
年轻的帝王忽然轻笑,
“半月前你嫡孙强占民田的案子,朕记得还没结?”
老臣的脊背肉眼可见地僵硬起来,端景耀慢条斯理展开一卷绢帛:“
不如我们聊聊,为何那些佃农的状子最后都到了......”
“老臣、老臣以为!”
张将军突然直起身,嗓门洪亮得吓人:
“前朝《异闻录》确有记载,永昌年间便有男妃入宫的先例!”
“陛下宽宏仁义,做事定有自己的考量。”
端景耀闻言,点点头,又翻出锦帛,慢条斯理地点起了底下大臣的名字,
“李尚书,听闻令郎上月狎妓纵马,踏伤了两名百姓?”
端景耀指尖轻点锦帛,似笑非笑地看向跪伏在地的户部尚书。
李尚书浑身一颤,额头渗出冷汗,连忙叩首:“陛下明鉴!犬子年少无知,臣已责罚他闭门思过,绝不敢再犯!”
“哦?”端景耀挑眉,
“可朕怎么听说,他昨日还在醉仙楼饮酒作乐,挥金如土?”
李尚书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端景耀轻笑一声,目光扫过殿中众臣:
“诸位爱卿,还有谁觉得朕立后之事不妥?”
大殿内鸦雀无声,方才还义正言辞的大臣们此刻纷纷低头,无人敢再出声。
他们所做的一切都在皇帝的看管下,只要端景耀想随便找个由头就能把他们拖出去斩了。
能在朝堂呆这么久,这些大臣那个不是人精,纷纷应声附和起来,
“皇后由谁来当理应由陛下决断,臣等均无半点异议,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端景耀满意地颔首,缓缓起身,他负手而立,语调威严,
“既然无人反对,那此事便这么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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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明元年十月初七,宫中张灯结彩,礼乐声余音绕梁,三日不绝。
温时酌身着袆衣立于镜前,花钗随着转头动作在发间簌簌作响,金丝堆叠的翟鸟在缎料上振翅欲飞。
“请皇后移步...”
司礼监掌印跪在殿外,身后女官手捧金盆、玉如意等物跪成两列。
温时酌踏出殿门时,朝阳正掠过太和殿的琉璃鸱吻,将汉白玉阶照得如同天河。
端景耀在丹陛之上转身,玄色冕服上的日月星辰纹在风中微动。
在看清拾级而上的身影时,这离经叛道的新帝直接甩开礼官搀扶,三两步跨下台阶。
礼部尚书捧着金册正要宣读,却见新帝已和皇后并肩而立
“陛下!”
老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