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生，你真是个畜生，她怎么说也是你亲娘……”
“追杀自己孩子的亲娘？这亲娘给你你要不要？”孟清鸾插话。
廖将军瞪她一眼，随后捂住下体，阴恻恻道。
“沈砚??，你以为你赢了吗？别做梦了，皇上派来的军队马上就到，到时候杀你们个片甲不留。”
“……”
廖将军见两人不说话，脸上的表情又变得猖獗起来。
“害怕啦？害怕你就最好不要杀我，到时候，我还可以不计前嫌，大发善心替你……”美言两句。
廖将军的话说到一半，脑袋一歪，眼睛瞪得圆溜溜地看向前面，嘴角的笑容还没来得及降下，脖子软沓沓地歪向一侧。
“啰嗦。”
孟清鸾收剑，霸气一扔，转头不再看。
沈砚??：“……”
沈砚??看到这血腥暴力的一幕先是一怔，低头看，动脉喷出的血溅到自己脚前的雪上两滴，染成红色。
他偏过头，看向女人冷静镇定的侧脸，眼中的阴翳卸下，满眼星星地盯着她。
好帅，好果断……
不愧是他的鸾鸾，第一次在沙场上持刀杀人，都这么淡定。
简直就是女人中的女人，男人中的女人，动物中的超级女人。
阿史那目露赞赏地看了孟清鸾一眼，不经意地瞥到沈砚??满眼放光的样子，嘴角一抽。
大哥你在搞什么飞机啊？
孟清鸾压住身体中升起的那股强烈反胃之意，刚才的那一幕实在是太血腥了。
可她又怕廖将军啰嗦下去，坏了事情。
毕竟电视剧里不都是那么演的：男主本来胜局已定的事情，因为反派啰嗦，然后失败。
她决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
当天中午，一行人在金帐阿耶克部落用过午饭，便准备班师回朝。
临走时，阿史那交给沈砚??一个账本，还有一枚玉佩。
“我能做的已经做了，你答应我的事情……”
“放心，我保证公主平安回来。”
阿史那目露感激，向沈砚??行了一礼，这是金帐部落最高的礼仪。
沈砚??点头，回一揖，算是回礼。
沈砚??和孟清鸾结伴上了马车，沈砚??将提前准备好的锦被盖在孟清鸾的腿上，拿起一旁的药水为她涂在伤口上。
孟清鸾虽说跑得够快，脸上还是被灼热的气流烧破了一小块皮。
只怪在城墙上时她血液直线上升，肾上腺素飙升，没有感受到疼。回到金帐部落，洗漱换衣后才发觉脸上被烧掉了一小块的皮。
药水涂到伤口上，没有皮肤的保护，伤口被刺激得一阵刺痛，像是有人用小针在扎。
孟清鸾倒吸一口凉气，忍不住向后躲开。
沈砚??看到她脸上已经露出皮肤下鲜红色肉的伤口，说不心疼是假的。
可不上药总归是不行的，北境的天气寒冷，哪怕回到京城也不暖和，到时候伤口再被冻伤，只会招来更大的痛。
“上完药就不疼了，我快些，动作再放轻些。”沈砚??温声哄道。
孟清鸾伸出手，拦在两人身前，避开伤口捂住半边脸。
“等等，我缓一缓。”
缓了一阵子，孟清鸾视死如归地将脸凑过去，好方便让沈砚??上药。
沈砚??动作特意又放轻不少，几乎将药涂上，指尖就立刻松开，避免碰到伤口又惹得孟清鸾痛。
上完药，孟清鸾的后背都出了一层汗。
沈砚??将药放置在一旁，伸出手替孟清鸾捏肩，孟清鸾顺势靠在身后，舒服地闭上眼。
孟清鸾想起阿史那口中所说的妹妹，好奇地问道。
“阿史那的妹妹在京城吗？”
“嗯，在宫中。”
沈砚??手上的动作不停，回答。
“她是被送去和亲的公主？皇帝对她不好，所以要将她救回去？”孟清鸾猜测，又自顾自道，“不过也是皇帝都年过半百了。人家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配他，真是一朵鲜花插牛粪上。”
“我还没说呢，你就自己说完了。”
沈砚??见她说得义愤填膺，到后面甚至脸都因为生日染上一层浅红，显然是把自己代入进去了。
“哈？不是这样吗？”
孟清鸾睁开眼。
除了被送去和亲，她想不出还能以什么身份留在后宫中。
质女吗？她还从没有听说过金帐部落的人派公主王子过来。
“自然不是。金帐阿耶克的公主不过才十岁，还是个小娃娃。”
&e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