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清鸾见他哑然，双手环住他的脖子，向下拉，迫使他凑近到自己脸庞边。
“很有用，我很感动。”
沈砚??笑，“我刚刚很想对你说一句话。”
“嗯，你说。”
孟清鸾视线向上一抬，瞬间撞入他漆黑如墨的瞳孔中，像是漩涡一样逐渐让她陷入其中。
“孟清鸾，天天开心一点，每天我都会多爱你一点。”
孟清鸾：“……”
她感觉自己的脸可能有些红了，甚至连呼吸都乱了节奏。
沈砚??没有等她回应，抽出身，吹灭烧得正旺的蜡烛，只留下一小盏方便起夜。
被子向上一拉，盖住两人。
直到屋里变得昏暗，孟清鸾幡然回神，一只手抬起摸向自己的脸颊。
果然，好热。
侧头，沈砚??已经闭眼休息，昏昏暗暗的灯光下只能看到他面部的轮廓。
孟清鸾抽回目光，尽力让自己扑通扑通跳个不停的心脏平静下来。
“……”
第二日。
孟清鸾醒来时，沈砚??已经起身上早朝去了，估摸了时间，已经快到下早朝的时间。
梳妆打扮好，孟清鸾起身向府门走去。
美元见她起身向外走，没有叫早膳的打算，好奇地跟上问道。
“夫人，不吃早饭吗？”
孟清鸾：“先不吃。沈砚??快回来了，我去门口等他回来一起吃吧。”
美元心领神会，眼睛都笑弯了。
“奴婢知道，夫人和沈大人情根深种，这是太想沈大人了对不对？”
孟清鸾被她一说，耳根一红，“臭丫头，乱说什么，我就是睡得发昏想出去透透气，闲着也是闲着。”
孟清鸾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去解释，或许是心中升起那一种被揭穿后的羞赧？
美元眼神飘忽，“是是…夫人说得都对。”
脸上的表情是一百万个不相信。
她家夫人平时一觉能睡到日上三竿，今日才睡到几点就睡得发昏了？
啧。
口是心非的女人，她懂，这：是小夫妻之间的情趣。
孟清鸾见她一脸不相信，叹口气，走到门口等沈砚??回来。
美元知道她能坐着就不站着的懒德行，特意搬来一个带软垫的小木凳。
孟清鸾坐在小木凳上，边嗑瓜子边等，有些像村头情报大队的老太太。
美元站在一旁，接过孟清鸾递来的瓜子，推脱一番后还是在孟清鸾的淫威下嗑起来。
两人一边嗑，一边听孟清鸾给她讲八卦。
“你还小不知道，我们村子里，二十几岁的小伙子都能钻六十老太的被窝……”
“真的吗夫人？”美元一脸的惊奇。
“那可不……”
孟清鸾越说越来劲，越说越夸张，不多时就招来了一群小丫头和护卫围在她的身边听八卦。
孟清鸾讲得激情澎湃，众人也听得入迷，表情还随着孟清鸾话语的音调同时变化。
“你们在做什么？”
沈砚??的声音忽然传来，下人们犹如惊弓之鸟立马散开在一旁。
“大人好…我们在听夫人讲故事。”
孟清鸾拍了拍落在手上的瓜子皮，对着沈砚??喊了一声。
“我在这呢。本来想在门口等你回来，没想到你这么久还不回来，我太无聊就给他们讲故事听听。”
“是这样的。”下人们忙附和。
“你还没吃早饭？”沈砚??捕捉到细节。
孟清鸾点点头，顺势装可怜地揉起自己扁平的肚子。
“那可不。为了等你，肚子里光装了点瓜子仁。”
嘴都快给她嗑麻了。
美元：“……”
刚才那两个鸡腿谁吃的？
蒜鸟蒜鸟，夫妻之间的小情趣，她懂的。
沈砚??见她肚子扁扁的，瞬间感觉孟清鸾的脸色也有些苍白，在寒风中显得都有些萧条。
心中既是感动又是心疼。
沈砚??走上前扶起屁股坐得发麻的孟清鸾，手掌覆盖在她的手上，眼中一片心疼。
“冻坏了是不是？都怪我，没有嘱咐你别等我，我们快进去。”
孟清鸾发现，自己的手被暖炉烤得热腾腾的，反倒是沈砚??的手冰凉一片。
而且他将自己带入怀中，似乎有在刻意地遮挡住她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