芒也暗了几分,像是对这跨越三年的药香星轨作出回应。
晨光初现时,母亲在厨房惊呼。高康跑过去,看见昨晚缝补的工装口袋里,不知何时多了个锦囊,里面装着晒干的灵谷叶——那是他用衣服包着,趁母亲不注意塞进去的。母亲摸着锦囊上歪扭的“平安”二字,突然把高康揽进怀里:“傻孩子,家里的事,咱们慢慢熬。”
熬字在煤炉上的铝锅里咕嘟作响,白粥翻滚着,把灵谷的灵气熬成最朴素的温暖。高康望着母亲鬓角的白发,忽然明白,所谓守护,从来不是抬手补天,而是学会在凡人的烟火里,用最笨拙的方式,把星轨熬成药香,把灵晶焐成硬币,把时空乱流里的惊涛骇浪,都藏进母亲数硬币时,台灯下晃动的温柔。
巷口传来自行车铃声,魏国强的搪瓷缸子又在叮当响。高康揣着周明远的名片和魏国政的测灵仪,走向晨光中的世界——那里有等着他讲课的小宇,有需要他会诊的药厂实验室,还有秦岭深处,那道与他血脉相连的星芒。
而在更遥远的时空里,冰释界的鎏金殿中,主分身望着星图上新增的凡人坐标,忽然露出微笑——原来最坚固的天道锚点,从来不是星盘上的符文,而是这具分身掌心的温度,是母亲针线笸箩里的棉线,是父亲工装口袋里的陨铁手套,是所有被小心藏起的修真者秘密,最终都化作了凡人世界里,最温暖的、不可动摇的羁绊。
高康此时短暂的欣慰下,却引出心中的各种想法,该让整个世界的人都要心里有爱,眼里有光,还世道朗朗乾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