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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焚誓

,鲜血狂喷!断手连同长剑叮叮当当掉在地上。那三名剑修尚未从剧痛中回神,冰冷的白发已如毒蛇般缠上他们的脖颈,轻轻一绞!咔嚓!骨裂声清脆而残酷,三具尸体软软倒下。

  血腥味如同浓雾般弥漫开来,迅速压过了庭院中原本的檀香和花香。精美的回廊上,价值连城的灵植盆栽被打翻在地,泥土混着鲜血;雕梁画栋的亭台溅满了猩红的斑点;假山流水被染成刺目的红。涵婓如同一个行走在画境中的毁灭者,所过之处,只留下死亡和狼藉。他的白发在杀戮中飞舞,每一次缠绕、穿刺、格挡,都伴随着敌人灵力的疯狂流逝和生命的终结。那些青冥精心培养的死士,在他面前脆弱得如同纸糊的玩偶。

  他的眼神,始终一片冰冷,如同万载玄冰,映照着杀戮,却不起丝毫涟漪。仿佛不是在收割生命,而是在清理一些碍眼的尘埃。只有在他白发吞噬掉一个又一个修士的灵力,将那些驳杂却精纯的能量反哺回他干涸的经脉时,那死寂的眼底深处,才会掠过一丝极淡的、如同饥饿野兽舔舐到鲜血般的幽光。力量,这种带着掠夺与毁灭性质的力量,正一点点填补着他内心的空洞,支撑着他走向复仇的终点。

  “拦住他!结青冥锁元阵!” 一名气息明显强横许多、似是头领的修士目眦欲裂,看着手下如同麦子般倒下,厉声咆哮。残余的十几名死士强压恐惧,迅速移位,手中法诀变幻,一道道青色的灵光从他们身上升腾而起,在空中交织,隐隐要构成一个巨大的、锁链形态的符文牢笼,散发出禁锢灵力的强大波动!

  涵婓的脚步终于停了下来。他站在一片狼藉的庭院中央,脚下是粘稠的血泊。白发无风自动,丝丝缕缕垂落,有几缕发梢还滴落着温热的血珠。他缓缓抬起头,看向空中正在成型的青色锁链巨网,死寂的眸子里,第一次清晰地映出一丝冰冷的嘲弄。

  “锁元?” 他低语,声音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

  就在那青色锁链巨网即将合拢、当头罩下的瞬间!涵婓动了!他非但没有后退防御,反而猛地一跺脚!轰!坚硬如铁的灵纹石板瞬间龟裂下沉!他整个人如同炮弹般冲天而起,竟主动迎向那散发着恐怖禁锢之力的巨网!同时,他满头的白发如同被狂风吹拂的白色烈焰,轰然向上倒卷、怒张!千万根发丝根根笔直,尖端符文炽亮,如同一柄柄指向苍穹的、燃烧着吞噬之焰的白色利剑!

  “给我——吞!”

  一声低沉的咆哮,带着一种撕裂灵魂的穿透力!

  白色发丝组成的逆流之剑,狠狠撞上了下压的青色锁链巨网!

  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只有一种令人头皮发麻的、仿佛千万只蚕在疯狂啃噬桑叶的“沙沙”声!那由十几名精锐死士联手催动、足以锁死元婴修士灵元的青色巨网,在接触到白色发丝剑林的刹那,如同遇到了烈阳的坚冰,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融、黯淡!构成巨网的青色灵力被那些贪婪的白发疯狂地撕扯、吞噬!暗金色的符文在白发的尖端疯狂闪烁、旋转,如同一个个微小的黑洞!

  “噗!” “呃啊!” 下方结阵的死士们如遭重锤猛击,齐齐喷出大口鲜血,身体筛糠般颤抖!他们体内的灵力被阵法强行抽取,再被那些诡异的白发疯狂掠夺,双重压榨之下,经脉寸寸断裂,丹田几近枯竭!那看似牢不可破的青冥锁元阵,在涵婓这蛮横的、以吞噬破万法的冲击下,仅仅支撑了不到三息!

  小主,

  哗啦——!

  如同破碎的琉璃,青色锁链巨网发出一声哀鸣,彻底崩散,化作漫天青色的光点,随即被下方倒卷而上的白发贪婪地一扫而空,吞噬殆尽!十几名死士如同被抽掉了脊梁骨,惨叫着瘫软在地,修为尽废,形同废人!

  涵婓的身影从半空缓缓落下,白发收敛,重新披散肩头,只是那莹白的光泽似乎更盛了几分,隐隐透着一丝吞噬了过多灵力后饱胀的微光。他看也不看地上那些失去反抗能力的废人,冰冷的目光穿透弥漫的血雾和烟尘,锁定了别院深处那座最为宏伟、雕琢着繁复云纹、隐隐有宝光透出的主殿——青冥的居所。

  他一步步踏着血泊和废墟,走向主殿。沉重的殿门紧闭,上面流动着比外围防御更加强大的禁制符文。涵婓停在门前,没有尝试破解。他缓缓抬起右手,握拳。白发无风自动,丝丝缕缕缠绕上他的手臂,如同为他覆盖上了一层流动的白色臂甲,臂甲表面,暗金色的符文如同呼吸般明灭。

  一拳!毫无花哨,纯粹的力量!凝聚了肉身之力、帝君兽共生之力以及刚刚吞噬而来的驳杂灵力!拳锋所过之处,空气被压缩到极致,发出刺耳的爆鸣!

  轰——!!!

  整个山壁仿佛都震动了一下!那两扇厚重无比、加持了强大禁制的殿门,如同被太古凶兽正面撞击!门上的符文瞬间亮到极致,然后如同脆弱的琉璃般寸寸崩裂!精金混合着千年灵木打造的巨门,连带着门框周围的墙壁,被一股沛然莫御的巨力轰得向内爆裂、坍塌!碎石断木如同暴雨般向内激射!

  烟尘弥漫中,涵婓踏着废墟,走进了这座象征着青冥权力与隐秘的核心殿堂。

  殿内极尽奢华,地面铺着温润如水的暖玉,巨大的蟠龙柱支撑着穹顶,镶嵌着无数夜明珠,将殿内映照得如同白昼。四周摆放着各种珍奇的古玩灵器,灵气氤氲。一张巨大的、由整块万年寒玉雕琢而成的书案居于殿中,上面还摊开着一些玉简和卷轴。

  然而,涵婓的目光,瞬间被书案后方,主位之上的人影吸引。

  一个女子。

  她穿着极其华美的宫装,云鬓高耸,珠翠环绕,容颜堪称绝色,眉宇间带着一种天然的媚意。只是此刻,这媚意被极致的惊恐和绝望彻底扭曲。她跌坐在那张象征着主人尊位的宽大座椅上,身体因为恐惧而剧烈颤抖,昂贵的裙裾上沾染了大片深色的、尚未完全凝固的血迹,像一朵朵妖异绽放的死亡之花。她的双手死死捂着自己的小腹,指缝间仍有温热的鲜血不断渗出,染红了座椅上铺着的雪白兽皮。

  看到涵婓踏着烟尘走进来,看到他那双死寂冰冷的眼睛和满头的白发,女子如同受惊的兔子,发出一声短促而凄厉的尖叫,身体拼命向后缩去,仿佛想把自己藏进宽大的座椅深处。

  “不…不要杀我…我…我只是他的侍妾…我什么都不知道…” 她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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