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块镶嵌在第三血将脊柱上的菱形核心晶板!
“剥离!”玄甲发出野兽般的嘶吼,五指爆发出恐怖的力量!龟甲守护之力混合着不屈的意志,疯狂灌注!
咔嚓!
一声清脆的碎裂声!在第三血将尖锐刺耳的、如同金属刮擦的系统警报声中,那块承载着核心数据和控制中枢的菱形晶板,被玄甲硬生生从第三血将的金属躯体上撕扯了下来!
“吼——!!!”
失去了核心晶板,第三血将庞大的金属身躯猛地僵直!悬浮的多面体晶球瞬间黯淡无光,如同死物般坠落!那凝聚在炮口的狂暴能量失去了控制,如同脱缰野马般在它手臂内部轰然炸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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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隆!
第三血将的一条金属手臂连同半个肩膀,在内部失控能量的爆炸中化为漫天飞舞的炽热金属碎片!巨大的冲击波将玄甲如同破麻袋般狠狠掀飞出去,重重撞在后方灼热的金属墙壁上,再次喷出一大口鲜血,手中的核心晶板却死死攥住,未曾松脱!
“核心熔毁倒计时:十息!九息!八息!……”
冰冷的倒计时如同死神的脚步,毫不停歇!整个“熔炉之心”晶石核心的搏动已经达到了极限,表面的裂纹如同蛛网般密密麻麻,刺眼的白光从裂缝中透射出来,毁灭性的能量即将彻底爆发!
玄甲挣扎着爬起,看也不看身后那正在崩溃的机械残骸和即将爆炸的核心。他死死攥着那块温热的、流淌着暗红数据流光的菱形晶板,转身冲向那扇正在缓缓关闭的合金巨门!
冲出门缝!身后是毁灭的熔炉!前方是混乱的地牢和唯一的生路!
他如同受伤的猛兽,在剧烈震动、不断坍塌的通道中亡命狂奔!落石砸在背上,灼热的能量流灼烧着皮肤,他都浑然不觉!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冲出去!把布防图……送出去!
凭借着对地牢结构的模糊记忆(既有被囚禁时的,也有作为血灵将时的),以及对龟甲之力指引的微弱感应,玄甲在崩塌的钢铁迷宫中左冲右突。身后,那扇合金巨门的方向,传来惊天动地的爆炸!恐怖的冲击波夹杂着炽热的金属洪流席卷而来!整个地牢如同被投入熔炉的玩具,在毁灭的烈焰中呻吟、解体!
玄甲被身后涌来的气浪狠狠推了一把,如同断线的风筝般飞出了即将被熔岩和废墟彻底吞噬的最后一个出口,重重摔落在据点外围冰冷的雪地上!灼热的空气和冰冷的雪花同时刺激着他的感官。
轰隆隆隆——!!!
身后,第三血将的驻区核心,如同喷发的火山,在一声毁天灭地的巨响中,彻底化为一个不断膨胀的、吞噬一切的暗红色火球!冲天的烈焰和浓烟混合着狂暴的能量乱流,撕碎了污浊的暗红天幕!大地在哀鸣,冰雪在瞬间汽化!毁灭的冲击波如同死亡之环,向着四面八方疯狂扩散!
玄甲被爆炸的气浪掀飞出去数十丈,才重重砸进一个厚厚的雪堆里,暂时避开了最致命的冲击。他挣扎着从雪中爬出,浑身浴血,多处骨折,灵魂更是如同被撕裂般剧痛。但他手中,那块菱形的核心晶板,依旧被死死攥着,散发着微弱却稳定的光芒。
据点完了。第三血将……也完了。自毁程序被彻底引爆。
他成功了。布防图……拿到了。
玄甲艰难地抬起头,望向爆炸的方向,那冲天的火光照亮了他沾满血污和雪沫的脸。他的眼中没有劫后余生的喜悦,只有一片冰冷彻骨的恨意和……一丝深埋的悲凉。他踉跄着站起身,辨认了一下方向,拖着残破的身躯,向着记忆中万剑阁主力可能存在的方位,一步一血印地走去。龟甲吊坠紧贴着胸口,传来微弱却持续的温热,支撑着他最后的意志。
……
三天后。
万剑阁北荒临时大营,中军主帐。
帐内的气氛凝重得如同冻结的铅块。万剑阁主萧天岳端坐主位,面容沉静如水,唯有那双深邃如星渊的眼眸深处,跳动着压抑的怒火和沉重的忧虑。他身披玄青色剑袍,虽未刻意散发威压,但那股久居上位的威严和剑道巅峰的锐意,依旧让帐中侍立的几位长老和亲传弟子感到呼吸微滞。
“报——!”一名斥候疾步冲入帐内,单膝跪地,声音带着急切,“禀阁主!第三血将驻区‘熔炉之心’于三日前彻底自毁!能量爆发波及百里,驻区化为死域!据外围观察,血灵军损失惨重,大量傀儡军和物资被毁!但……未发现‘噬君者’涵婓与白羽姑娘的踪迹!”
萧天岳放在扶手的手指微微收紧,指节泛白。涵婓和白羽在北原失踪,生死未卜,本就如同巨石压在心头。如今第三血将据点自毁,虽重创了血灵军,却也彻底断绝了涵婓可能藏身其中的线索。
“天机血谕碑……焚世进度……”萧天岳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四成有一……北原极寒狱地脉枯竭……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他缓缓站起身,走到悬挂的北荒巨幅地图前,目光落在被标记为“枯竭”的极寒狱区域,眉头紧锁。血祭的推进速度,远超预期。万剑阁联合各派组成的防线,在血灵军不计代价的猛攻和内部不断出现的“背叛者”冲击下,已是岌岌可危。
就在这时,帐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守卫的低声呵斥。
“何人擅闯中军重地?!”
“滚开!我要见萧天岳!立刻!马上!”一个嘶哑、疲惫却异常强硬的声音响起,如同砂纸摩擦。
帐帘猛地被掀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硝烟味和冰雪寒气瞬间涌入!
一个如同从地狱血池中爬出的身影,踉跄着闯了进来!他身形魁梧却摇摇欲坠,身上裹着不知从哪里捡来的、沾满血污冰渣的破烂皮袍,裸露的皮肤上遍布着焦黑的灼伤、深可见骨的刀痕和冻裂的伤口,脸上更是被血污和冻伤覆盖,几乎看不清本来面目。唯有一双眼睛,如同受伤的孤狼,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