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的玉槌,对着被迟滞在扭曲力场中的毒针针尾,看似随意地、轻轻一弹!
动作轻描淡写,行云流水,仿佛拂去一粒微尘。
“叮!”
一声清脆到极致的金玉交鸣!
那根蕴含着恐怖穿透力和剧毒的黑色钢针,如同被无形的巨锤正面轰中!
针尾瞬间炸裂!
针身在恐怖的力量传导下寸寸碎裂,化为肉眼难辨的金属粉尘!
针尖那点幽蓝寒芒如同被掐灭的烛火,瞬间黯淡、消散!所有毒性被狂暴的力量瞬间湮灭!
粉尘被扭曲的力场裹挟着,如同被无形的旋涡牵引,并未四散,反而凝聚成一道细微的灰色气流,以比来时更快的速度,倒射而回!
精准地没入那根通风管道的阴影缝隙之中!
“呃啊——!”
一声短促而凄厉的惨叫从管道深处响起!带着难以置信的痛苦和惊骇!随即是重物坠地的闷响,接着便是一片死寂。
阴影中,只留下一滩迅速扩大的、在冰冷甲板上显得格外粘稠暗红的血迹,如同绽开的死亡之花。
林默缓缓收回右手,重新插回口袋。左手食指依旧搭在“镇岳”粗糙的刀柄上,仿佛从未离开。
熔金幽蓝的瞳孔甚至没有朝通风管道的方向瞥上一眼,依旧死寂地注视着船艏那场野蛮的角力。
整个过程,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快得连激战中的瓦列里和非洲战士都未能完全察觉,只感觉一股极其细微却令人心悸的毁灭波动在林默身侧一闪而逝。
船艏的野蛮碰撞还在继续。冻气与蛮力的轰鸣,号角与战吼的嘶鸣,钢铁的哀嚎,共同奏响着这艘锈船驶向地狱的序曲。
而在这序曲的阴影里,毒牙已被无声掐灭。林默沉默的身影,如同深渊本身,开始悄然吞噬靠近的一切威胁。
他膝上的“镇岳”刀,古拙的刀鞘在幽暗中,那枚“镇”字篆文的轮廓,仿佛比夜色更深沉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