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罕你们演戏,打就打,杀就杀,老子二十年后照样是一条好汉!”
她这么一大喊大叫,早就有人通报给了老爷。曹正平一听,怎么回事?他们居然把梁红英给抓起来了,还吊着打?他急匆匆地赶过来,一看梁红英还在树上吊着,当即命人先把她解下来。
梁红英被解下来之后,身上实际上一点伤也没有。那几皮带确实打在了她身上,要说不疼也有点感觉,不过倒没损伤到身体。曹正平问道:“你们这是干什么?”
“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打她?”金大山赶忙上前,一脸讨好地向曹老爷解释,“曹姥爷,不是我们非要打她,是三太太下令要打的。这小丫头实在太不像话了,居然跑去跟三太太理论,大喊大叫不说,甚至还威胁三太太。您说说,她这不是反了天吗?三太太就命我们把她抓起来,吊起来打。刚才已经打了她几皮鞭,后来三太太又心软了,不忍心再打,便让我们把她放了,这不,正好您就来了。”
曹老爷瞪大眼睛,看向梁红英,问道:“孩子,你去她那儿闹什么呢?有什么话,好说好商量不行吗?干嘛非得把局面弄成这样?我听到喊叫声才赶过来的,你说你这不是白白吃亏吗?有什么事情解决不了,来找我呀,姥爷给你做主。你非要去她那儿争个高低,问个清楚明白,最后吃亏的还不是你自己。”
曹老爷说的这番话,梁红英却不太听得进去。去找他?自己又何尝没找过呢?可她的问题,一点都没有得到解决,对她来说,一切依旧是个谜团。唯一的收获就是,毒害母亲的人找到了,但也只是怀疑三太太,觉得三太太的可能性最大,却没有确凿的证据。
老爷这么说,梁红英心里涌起一股暖意。他来得太及时了,金大山等人在老爷面前总归得收敛些。所以,当老爷下令放了梁红英,没有一个人敢吭声。
梁红英被解下来后,第一时间把那支枪藏好。她心里清楚,拿着枪跑到三太太屋里可不是小事,幸好没人察觉到。
也多亏了张二虎,打她的时候手下留情,纯粹是在演戏。那鞭子抽得啪啪响,却不怎么疼,成功瞒过了三太太。
如今能被放,全仰仗老爷的恩情。梁红英当着众人的面,也不便和老爷多说什么。她狠狠地瞪了金大山一眼,转身就走。
这一下,可把金大山和他的兄弟们气坏了。只有张二虎傻笑着,一脸满足。他心爱的小美人被他保护了,心里满是欢喜。
曹老爷摇着头,叹了口气,对金大山说:“我重用你,让你做了这管家,可现在府里怎么乱成这样?你作为管家,肯定得负起责任来。你救过我的命,我也给足了你面子,不过有些事可不能做得太过分。”
曹老爷话还没说完,梁红英又回来了。原来她根本没走远,一直站在不远处听他们说话。
一见曹老爷正在质问金大山,梁红英觉得这是个好机会,立刻折返回去,对老爷说:“曹老爷,有件事不知道您知不知道?以前咱们府里的那位老管家,已经被这个金大山给处决了。”
曹老爷一听,眼睛瞬间瞪圆:“什么?你把老刘给处决了?”
金大山听到这话,支支吾吾说不上话来,他恶狠狠地瞪着梁红英:“你……你听谁说的?老爷,您别听她一面之词,老刘活得好好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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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老爷说:“老刘活得好好的?你给我把他叫过来。”
金大山更加结巴了:“这……这我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曹老爷气得直跺脚:“金大山,人命关天,别说是一个人,就是一只猫一只狗,那也是一条性命。如果你真把老刘处决了,我们曹府可容不下你在这里待着了。”
金大山没想到,处决一个老管家,竟引得曹正平如此大怒。他自然更恨梁红英了,偏偏这时候梁红英还来“落井下石”。
曹老爷最后当着众人下了定论:“金大山,你是我的恩人,可这件事出了之后,我不能再让你当管家了。管理家务的事暂且由大太太直接掌管,你就消停一会儿吧。”说完,曹老爷一甩袖子,回了书房。
梁红英总算出了一口气,压在她头上的这块“石头”终于搬开了。
金大山被撤了管家之职,恨得牙痒痒。他不光恨曹老爷,更恨梁红英。曹老爷一走,他就用手指着梁红英骂道:“梁红英,梁红英,你落到我手里,我迟早扒你的皮,抽你的筋,你个死娘们儿!”
说话的同时,梁红英敏锐地察觉到,金大山摸了摸自己的怀里。
她心里清楚,金大山怀里藏着什么。肯定是那把手枪,看来他是动了杀心。
金大山动了杀心,这可让梁红英暗自警惕起来。不过幸好,还有张二虎在。
张二虎眼疾手快,赶紧上前。他生怕事情闹得不可收拾,一把拽住金大山的胳膊。
“走吧,老弟!”张二虎笑着劝道,“咱们谁稀罕做他这个管家?咱们一天三顿饭,有吃有喝还有钱花,乐得自在,何必为他们卖命呢。”
说完,几个人竟真的有说有笑地离开了。他们那副模样,就和梁红英印象里土匪窝里的情形差不多。
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梁红英满心疑惑。她不禁纳闷,这几个人到底是什么来头?曹老爷难道一点都不调查他们的底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