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绾怕痛,也舍不得在自己的脸上动刀子,于是明曦就给她画了一道伤疤。
明曦站在慕容绾身边,也小小声地回答:“放心吧,王妃,没事哒!”
慕容绾:……
听起来好像不怎么靠谱。
很快,祁厌也带着李清歌进来了。
两人一前一后进入大殿,殿里的众人都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眼神,这看起来,并不像是齐王口中说的“鹣鲽情深”呀。
而且祁厌身后跟着个十分貌美的女子。
“齐王身边那女子是谁?瞧那周身气度,可不像是寻常侍女。”礼部侍郎的夫人捏着绣帕,低声向身边询问道。
身旁挨着坐的诰命夫人凑过来,压低声音回道:“听说齐王向来不喜女色,府中侧妃不过是摆设,这次突然带个美人入宫……”
“该不会是新纳的宠妾吧?”边上角落里的一个年轻官员挤眉弄眼道。
话音刚落,就被同僚狠狠肘击:“休要乱说!”
同僚紧张地瞥了一眼祁厌的方向,压低声音道:“齐王与王妃鹣鲽情深,何来什么宠妾。”
祁恒顺着众人的视线,漫不经心地扫视了一眼祁厌和李清歌,突然轻轻咳嗽了一声。
席间,韩崇旁边的御史突然出声道:“这眉眼,这气质……莫不是前朝公主……李清歌?!”
破城之日,祁恒骑着马,带着李清歌到了皇帝面前,请求皇帝把李清歌赐给他。
不少人都见过李清歌。
但只是匆匆一面。
之后李清歌就一直被藏在了祁厌府里。
听说这女子就是李清歌,殿内顿时炸开了锅,此起彼伏的抽气声与议论声中,有人忍不住低声道:“齐王疯了不成?带个前朝余孽入宫,这是公然打陛下的脸!”
“小声些!”旁边的人慌忙按住同僚,低声道:“听说齐王在南国为质时,受过她的恩惠。陛下又喜爱齐王,想来,是不会拿齐王如何的……”
他话里未尽之意,被殿外呼啸的风声吞没。
众人目光如炬,看了一眼祁厌与李清歌相携的身影,又看了看那边惨兮兮的慕容绾,暗自揣测着三人的关系。
恐怕,坊间的流传并不是空穴来风呀。
那么如果齐王宠妾灭妻是真的,那其他的,是不是也是真的?
一些人暗自喝了口酒,压了压惊。
祁厌顶着众人的目光,面色镇定地带着李清歌到慕容绾身边坐下。祁厌挨着慕容绾坐,旁边是李清歌,坐在两个女人中间。
祁厌心里隐约有些后悔带着李清歌来参加宫宴,但祁厌觉得,问题不大。
不过是多带个人而已。
祁厌心里没有半分危机感。
因为知道自己是被皇帝偏爱的儿子,被偏爱的有恃无恐。
尽管祁厌恨过也怨过老皇帝把他送到南国去当质子,但祁厌也知道皇帝对母妃的宠爱。
皇位?
祁厌唇角勾起一丝几不可察的弧度,冰冷而笃定。
早就是他的囊中之物了。
祁厌握着酒杯,白玉酒盏映着摇曳烛火,将琥珀色的酒液晃出细碎金光。
祁厌轻蔑地扫视了一眼对面的几个皇子,仰头饮尽杯中酒。
没有任何人能跟他争,也没有人争得过他。
祁恒不动声色地看着祁厌,面色温和地和身边的人谈话,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转过视线,淡淡地看了慕容绾一眼。
看到慕容绾脸上深深的疤痕,祁恒不仅没有露出嫌恶之色,反而缓缓露出了一丝笑意。
还行,是个聪明姑娘。
慕容绾这一趟进宫来参加宫宴,有一半心思也是为了看看祁恒来的。
以前是见过,但没什么印象。
这回慕容绾认认真真地把祁恒看了一遍,嫁祁厌那是没得选,但是祁恒,是她自己选的。
明曦十分八卦地询问道:“王妃,你觉得大皇子如何?”
慕容绾直接从面前的果盘里拿了串葡萄递给明曦,没好气地说道:“吃东西,少打听。”
一般的丫鬟都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还从来没见过丫鬟主动过问主子私事的。
就算是素纨从小跟她一起长大的,也没敢这么大咧咧地问她呢。
但是慕容绾对明曦偏偏就是生不起气来,觉得跟这个丫鬟生气,就是一拳打在棉花上。她不会像普通丫鬟一样知错悔改,下次不敢了。
她只会卷铺盖走人。
但是这个丫鬟会武功会医术啊!
慕容绾暂时不想放人。
有个高手加神医跟在身边,一些下药之类的腌臜事情都不会轻易中招,简直不要太放心了!
想到这里,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