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驶入三棺镇时,夕阳已经完全沉入地平线。
镇上的路灯次第亮起,给古老的街道蒙上一层昏黄的光晕。
"先找家中药铺。"我拍了拍静姐的肩膀,"老玄这伤得赶紧处理。"
静姐点点头,放慢车速沿街寻找。
拐过两条街后,一块写着"百草堂"的木质招牌映入眼帘。
店面古旧,门楣上雕刻着草药图案,透着一股沧桑感。
"就这儿吧。"我扶着玄阳子下车。他脸色比刚才更差了,嘴唇泛着不正常的青紫色。
推开雕花木门,一股浓郁的药香扑面而来。
店内陈设古朴,四壁都是中药柜,上千个小抽屉整齐排列。
柜台后站着一位白发老者,正戴着老花镜称药。
"几位需要点什么?"老者头也不抬地问道。
"艾叶二两,雄黄一两,朱砂..."我报出一串药名。
老者手上的动作突然停住,抬眼打量我们。他的目光在玄阳子胸前的伤口上停留片刻,眉头微皱。
"年轻人,这方子可不常见。"他慢悠悠地说,"再加点菖蒲和桃木屑,效果更好。"
我心头一跳——这老中医不简单,显然看出了我们遇到的不是普通伤病。
"那就按您说的配。"我点点头。
老者转身抓药,动作娴熟。静姐好奇地凑近柜台,看着那些稀奇古怪的药材。
"这是什么?"她指着一罐红色粉末问道。
"朱砂,镇惊安神的。"老者头也不抬,"不过你们要的这剂量...怕是遇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吧?"
静姐闻言脸色微变,下意识往我身边靠了靠。
我握住她的手,轻轻捏了捏示意她别担心。
"老先生见多识广。"玄阳子虚弱地笑笑,"不知这镇上可有安静点的住处?"
老者包好药材,用麻绳系紧:"往前走两条街,悦来宾馆还算干净。"
他顿了顿,压低声音,"最近镇上不太平,几位...多加小心。"
我多付了些钱表示感谢,拎着药包离开。
出门时,挂在门楣上的铜铃无风自动,发出清脆的声响。
"那老头怪吓人的。"静姐小声嘀咕,"他怎么知道你们..."
"中医望闻问切,老玄这脸色谁看了都知道有问题。"我打断她,不想在街上讨论这些。
按照老者的指点,我们很快找到了悦来宾馆。
这是栋三层小楼,门口挂着红灯笼,看着还算整洁。
前台是个中年妇女,正嗑着瓜子看电视剧。
见我们进来,懒洋洋地递过登记本:"要几间房?"
"两间。"我掏出身份证,"最好是挨着的。"
妇女扫了眼玄阳子惨白的脸色,撇撇嘴:"生病了可别死在我这儿。"
静姐闻言柳眉倒竖:"你怎么说话的?"
我赶紧拉住她,接过房钥匙。
上楼时,静姐还在生气:"什么人啊,一点职业道德都没有!"
"乡下地方,别计较了。"我安慰道,"先帮老玄处理伤口要紧。"
房间比想象中干净,两张单人床,一个卫生间。玄阳子一进屋就瘫坐在椅子上,额头渗出冷汗。
"我去烧水。"静姐麻利地拿起电水壶,"你先帮他换药。"
我解开玄阳子的衣襟,伤口周围的皮肤已经变成青黑色,散发着淡淡的腐臭。
糯米粉被血水浸透,结成硬块。
"尸毒扩散了。"玄阳子咬牙道,"得用药浴逼出来。"
静姐烧好水,我按比例将药材倒入浴缸,加入热水。
很快,浴室里弥漫起一股刺鼻的药味,水变成了深褐色。
"我在外面守着。"静姐识趣地退出浴室,"有事叫我。"
玄阳子脱去上衣踏入浴缸,刚碰到药水就疼得倒吸冷气。
我按住他的肩膀:"忍着点,必须泡够半小时。"
他点点头,整个人浸入药水中,只露出头部。
药